('quot看路，唐医生。quot她突然开口，眼睛仍闭着，quot别总看我。quot
我尴尬地转回视线，握紧方向盘。将她送到公寓楼下时，雨已经停了。沈明溪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即下车。
quot下周我要去新加坡签约。quot她轻声说，quot回来后就安排住院，好吗？quot
我皱眉：quot你的心脏状况不适合长途飞行。quot
quot最后一次。quot她恳求地看着我，quot签约后我就把所有工作交给裴言澈，专心准备手术。quot
我权衡了一会儿，勉强点头：quot带上急救药，姜青梨全程陪同，每天早晚视频检查。quot
沈明溪笑了：quot唐医生真霸道。quot她推开车门，又回头看我，quot要上来喝杯茶吗？quot
这个邀请背后含义明显，我的心跳加速，却摇了摇头：quot今天你累了，早点休息。quot
她微微失望地点头：quot那...晚安。quot
quot晚安。quot我看着她安全进入电梯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我立刻给季云华打电话，讨论手术方案。挂断后，我又联系了几位国际同行，咨询最新技术。凌晨三点，我仍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十几份医学文献。
电脑屏幕的光照在疲惫的脸上，我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窗外。对面大楼的灯光几乎全灭了，只有零星几盏还亮着。其中一扇窗户后，是否也有人像我一样，为了某个无法割舍的人彻夜难眠？
我拿起手机，翻出今天在宴会厅偷拍的照片——沈明溪站在蛋糕前许愿的样子，烛光映照着她虔诚的侧脸。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仿佛能触碰到她真实的肌肤。
quot生日快乐，明溪。quot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quot愿你...健康长寿。quot
窗外，第一缕晨光已经悄然爬上天际。
第7章 危机转折
新加坡国际会展中心的监控屏幕上，时间显示下午2点37分。我坐在日内瓦远程医疗会议的嘉宾席上，眼睛却紧盯着手机屏幕——沈明溪的签约仪式应该已经开始了。
quotdr. tang, your opinion on robotic-assisted valve repair?quot（唐医生，您对机器人辅助瓣膜修复的看法？）
会议主持人的提问将我拉回现实。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简要回答了几句。发言时，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等待姜青梨承诺的仪式现场照片。
回答完毕，我再次低头查看手机。屏幕上终于跳出一条消息，却不是姜青梨发来的照片，而是一段模糊的视频——沈明溪站在签约台前，脸色苍白如纸，右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料。即使透过低画质的视频，我也能看出她的呼吸异常急促。
我的心脏猛地收紧，立刻回复：「她吃药了吗？」
消息显示已读，却没有回复。三分钟过去了，屏幕上依然没有新消息。我站起身，不顾正在进行的演讲，快步走向会场外。走廊上，我直接拨通姜青梨的电话。
响了七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混乱。
quot唐医生！quot姜青梨的声音带着哭腔，quot沈董突然晕倒了，我们正在等救护车...quot
quot具体症状。quot我打断她，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
quot签约前她说胸闷，吃了药但没效果。致辞时突然...突然就...quot姜青梨语无伦次，quot现在她醒了，但很虚弱，说左臂麻木...quot
心梗症状。这个词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大脑。我立刻转身向电梯跑去：quot听好，让救护车直接送国立大学医院心脏中心，我联系那边的同事。把手机给沈明溪。quot
quot她...她现在说不出话...quot
quot那就放在她耳边！quot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信号中断了。
酒店房间里，我疯狂地收拾行李，同时用肩膀夹着电话联系新加坡的同行。dr. lim，我在哈佛进修时的同学，答应立即赶往医院准备接诊。 ', '')('quotsevere mitral regurgitation with acute coronary syndrome?quot（严重二尖瓣返流合并急性冠脉综合征？）dr. lim确认道。
quotcorrect. prepare for emergency angiography.quot（对，准备紧急血管造影。）我拉上行李箱拉链，quoteta 3 hours.quot（预计到达时间3小时。）
挂断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沈明溪的照片——那是前天她登机前发给我的自拍，笑容明亮得看不出是个心脏病患者。我的手指微微发抖，订完最近一班飞新加坡的机票后，才想起日内瓦的会议。
quot抱歉，紧急医疗事件。quot我给组委会主席发了简短信息，没等回复就冲出房门。
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姜青梨终于发来更新：「送进导管室了，医生说可能是冠状动脉痉挛。」
我回复：「我已在路上，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