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顾清笑开,向来毫无威严感的他显然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什么才是不威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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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后撤一步,上下打量了一遍沈浊,薄唇微挽,看人时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桃花眼也温润如水,给人一种相识许久的亲近感。
“果然,还是你们读书人看着更亲近。”
无缘无故被夸的沈浊一愣,没想到他前世在官场中磨炼出来的,疏远又客气的笑意,在顾清眼里,竟然是独属于读书人的亲近感。
太荒谬了。
沈浊瞅着一脸真诚的人,突然有些怀疑,顾清该不会真的没读过书吧?
不应该啊,他爹可是个探花郎啊,怎么可能不让自己的儿子好好读书。
疑问在心底越放越大,沈浊刚想试探一下,就见有人走了进来,说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收网了。
“我和将军一起去吧,既然将军都安排好了,应该就不会有意外了。”
或许是知道了沈浊的厉害之处,这次顾清没有反对。
敌人当前,人人自危,沈浊与顾清趁乱,来到能够俯瞰大半个铜虎山的瞭望台上。
在顾清的示意下,埋伏在山寨外面的将士已经燃起火把,将山寨团团围住,喊杀声震天。
“我本意是想一举拿下王铜,然后招安这些山匪的。”
寨内的山匪已经被王铜召集起来,拥挤在白日与顾清对战的擂台周围。
王铜站在擂台上,手里端着酒碗,正激愤地说着什么,下面的山匪大多眼神坚毅,势要与王铜共进退。
沈浊大致数了一下人数,约有六七百人,这人数并不算多,若是强攻也完全可以拿下,只是对上这样的亡命徒,伤亡注定会非常惨重罢了。
而这样的结局,正是顾清不想看见的。
“你刚刚应该也套出部分信息了,他们大多是走投无路的流亡者,被王铜搭救,才能活到现在。”
“对,”沈浊并没有否认,“但他们也做足了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将军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顾清朝着拥挤的人群眯了眯眼,“这要看他们明不明事理了。”
顾清说完,接过旁边人拿给他的弓箭,搭箭上弓,瞄向人群中慷慨激昂的王铜。
王铜离他们的距离并不近,沈浊的视力不错,但也只能勉强勾画出王铜动作的轮廓。
看样子,顾清是想一击毙命。
弓弦拉满绷紧,顾清眯着一只眼,袒露在空气中的右臂绷起青筋,他左手一放,长箭随之窜出。
破空的翁鸣声传进耳朵,沈浊视线紧紧跟着箭矢,转瞬就见王铜头上的冠带崩裂,花白蜷曲的头发骤然散开。
吵闹的山匪安静一瞬,接着就炸开了锅。
接着,又是一箭,刚刚还散着的头发被削去一撮,随风飘落在地,而穿透发丝的箭矢,已经死死钉在王铜身后的锣鼓里。
长箭断发,既是挑衅,又是提醒,让王铜知道,这两箭本可以轻松取他性命。
两箭之后,顾清安排在寨子里的将士就已出动,将乱做一团的山匪围在中间。他们人数明不多,山匪若是有心突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可并没有多少山匪选择莽撞突围,他们挤作一团,看向面色阴狠的王铜。
“将军想留着王铜的性命?”
“不。”
候在寨外的将士终于攻破山寨最外围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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