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凛以前来这里看望,从来没有这么多话过,只是他前段时间在姻缘路挂了他跟宋
', '')('先生的‘今生’牌子,今天又第一次在父母坟前坦诚,毕竟心虚,就说多了点。
孝顺完父母,他开始孝敬哥哥。
他摆上了一束栀子花,“宋哥给你的,哥,你说你,人都没了,还叫人这么惦记。”
傅听凛烧了厚厚一沓纸钱。
“别跟弟弟客气,听说下面通货膨胀,以后每次过来我都多烧点,弟弟也就不跟你客气了,宋哥我会照顾好的,你没做完的事我都会做,你在下面安心。”
他看着傅林双的照片,照片挑的温文尔雅笑容和煦。
傅听凛却知道,要不是他哥的尸体已经烧成了灰,他真心实意的一番话真的叫他哥知道了,他哥起码得气成小绿僵。
姻缘路时,宋先生许了他哥来世的那一刻,他就想通了。
他能争的也只有余下的几十年。
所以只要有机会,他脸皮再怎么厚都不为过。
傅听凛自言自语:“那姻缘路确实有几分灵异,我刚求了,你送的小鸭子就坏了,大哥,宋哥给别人照顾你也不放心,你要是答应弟弟替你照顾,就叫那小鸭子一直坏着吧。”
语罢,他烧了最后一沓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飞灰。
纯洁的栀子花在寒风里轻颤,这花不该在冬日里绽放,偏偏傅林双死在寒冬,以至于每次宋泠之来看他,都要买温室里催生出来的。
花开错了时节,人也生死两分。
傅听凛垂眼看了许久,眼里那点如豆灯般恍惚的光逐渐坚定下来。
他低声道:“哥,你跟他的缘分尽了。但我跟宋哥的缘分,才刚开始。你别嫉妒,在下面好好保佑我们。”
最好看着他们白头偕老,他再牵着宋先生的手下去地府,将宋先生交到他哥手上。
那时候,他也能亲眼看着宋先生,去完成许诺过他哥的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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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前还未曾下雪,但今天天气格外阴冷,寒风呼呼,拂面带着点湿凉,想来晚上会有场新雪。
乌云沉沉,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宋宅早早就开了灯。
前些天去苏州,除了玄学看腿之外,就是想借着宋泠之姨祖母的面子,今年春节再去老宅看老太太。
时间已经不早了,傅听凛回来的时候以为已经开始动身了,他正急着回去换衣服。
走到一楼客厅时,却正看见宋泠之静静坐在轮椅里,眼眸低垂,掌心覆在不亮了的小鸭子头上,看样子是在出神。
傅听凛的脚步就慢慢停下来了,他静静地看着宋泠之,掌心缓缓攥紧了兜里的手机。
片刻后,他走过来,“宋哥,不能修吗。”
宋泠之过了会儿才道:“能。”
傅听凛现在倒将自己在墓前说的话忘了,只说:“那就修吧,修好了一样亮,别伤心。”
“能修,但我放弃了。”
傅听凛微微愕然,随即心里有点小欢喜,可很快,那点欢喜的火星子就被浇灭地蔫哒哒冒烟。
宋泠之继续说:“小鸭子是连一体的,修理需要全拆开,拆开之后,夜灯表面会留下很明显的破坏痕迹,我就不想修了,不如留下做个想念。”
上辈子明明亮了好多年的,他未曾想过这个灯会坏。
唯一和上辈子不同的是,他之前和傅听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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