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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妖冶之花 第20(1 / 1)

(' “哈?”九渊觉得荒唐,“你是哪里来的神官?衍界杂乱不堪毫无章法,我倒未说你们一重神官管教不力,你毫无根据定的什么罪责?” 花川接过钟礼,珉搭手,帮他把钟礼放在身上背起。 那小神官丝毫不惧,有理有据道:“天上制度规则向来公平,四位为三重天小神,去衍界私斗是为欺凌弱小,实属该罚。” “叫你这么说,他们是弱小,殴打上重神仙,便是无罪?”九渊难掩怒气,指着钟礼,“将人打成这样也是无罪?” 神官道:“衍界杂仙无法去重天之上,故不成立殴打其上之神一说。至于为何三重天之人跑去衍界私斗,且凭着一身伤处反来告状,实为能力不济,自讨苦吃。” “胡说!”九渊愤愤指着他,却想不出什么话反驳,她更是不知钟礼缘何这样做。 “出言不逊,对神官不敬,追罚。”那神官淡然开口,掏出册子又系上了一笔。 九渊怒极,喝道。“见过九天殿下,还不行礼!” 她实在没理辩驳,又觉得如此平白无故判罚不合理,气冲心头,说出这句话便无尽后悔。 西陇说的对,她这么任性的脾性,真是讨厌至极。 神官神情一动,在册子又记下几笔。而后跪下行一大礼,道:“在下冲撞殿下,是为不敬,在下也去领罚。” …… 花川觉得好笑,竟有如此死脑筋的神官。 那小神官带着自己的册子离开,前去领罚,自然那册上所记传去六重,三人则携着钟礼回了槐园。 园中上上下下忙着钟礼伤势奔波,阿汀修竹被叫去百草阁跑腿取药,樾乔帮先生处理钟礼伤处。 梨行先生一归来便见如此,无语至极:怎么他一在,弟子就得挨个濒临陨灭,他是克弟子不成? 九渊沾着湖水,静默地拿着帕子擦手上血迹,一言不发。 春神降临,天上坠下雨点,一点一点,一片一片。 槐园使不得法术,即便是能使上避雨的小法术,她也懒得用。 浑身血污还未洗,九渊帕子丢在身旁,干脆闭眼在湖边躺下,任由淅沥沥落在她脸上,打在身上。 春是最好时节,万物复苏,肆意生长。过了七重便要择神职而就,她觉得,有一人真是太适合当春神了。 头顶处一方暗下,雨滴不再落在她头上。 她猜到来人,未睁眼,无奈道:“我还是想不通。” 花川斜打着纸伞,雨打在他大半边肩头,雪白衣袖紧紧贴着手臂,青藤不满钻出,飞到伞下避雨。 “抛去钟礼缘由不说,上界不可欺辱下界,下界欺辱上界就是公平吗?父帝建立平等重天制,才能者得以重用,难道大家不都该一心向前才对吗。” “为什么真的有人会不在意他人生死呢,他们既然如此团结,不是更应该在意同伴生死吗……就好像,他们是一群只懂得厮杀的杂仙,为什么杀,杀什么,他们都不懂……” 九渊抬起双臂遮眼:“花川……我不知道,我觉得那个神官也没错,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花川半跪蹲下,一手执伞,一手拨开她脸上碎发。 九渊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虚虚实实,布满白栀子的流霜断崖,她好像失去过什么东西,却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心中空荡。 花川踌躇半天开口:“阿渊,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从没想过救什么人,改变什么。你带着钟礼走后,我只想杀光他们。” “我看着顺眼的东西,便留下。不顺眼的东西,就毁掉。既然是不顺眼的东西,为何想着去改变他们?” 九渊放下手,正对上花川的眼睛。他目光深不可测,却又带着几分单纯,只有黑白之分。 见她放下手,花川一笑,拉她起身。“我说笑的。” 然而,该罚还是得罚。 那神官核实了事实,一并报去三重,宣武天尊拿着册子前来槐园,梨行先生遵了规矩,给九渊、修竹、珉关了禁闭抄书,等钟礼好转醒来,一并给他丢进去。 修竹瞪大双眼,苦于宣武天尊在场不好发作,没机会说出口,真就给他一并关了起来。 待天尊走后,花川笑着对先生道:“弟子荣辱与共,先生一并把我关进去罢。” 梨行先生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还是修竹?” “呀,先生聪慧。” 看不惯他那笑嘻嘻神情,梨行先生挥手赶他:“走走走。” 禁室门开,花川和阿汀一同走了进去,看着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不,应该说,这一群人一个悔过之心的都没有。 九渊疑惑:“阿汀?你怎么来了。” 阿汀跑去她身边,笑嘻嘻道:“我要陪着你呀,我和先生说了,我们阿渊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阿渊肯定没错,先生一气,就让我来啦。” 修竹看着花川倒没个好脸色,皮笑肉不笑问:“你没什么想对 ', ' ')(' 我说的吗?” 花川倒好似才注意到他在这里一般,惊讶回:“哎呀,你怎么也在这里,抱歉。” “……”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同门子弟,不可私斗”修竹才平静下来。 这下倒好了,弟子们禁室汇聚一堂,先生这课又难教成。 花川百无聊赖的折起纸来,环顾四周,将手里的纸鸟砸在九渊头上。 一只两只,九渊不去理会他,三只四只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抄书,一直盯着我干嘛。” “你不也没在抄书。”花川头一扬,看着九渊纸上的画。 旁边飞来个纸团砸在花川头上,正是修竹。 花川本就无聊,干脆直接折纸团和修竹互打起来,一来二去,一丢一闪,谁都想争抢个上风,却久久僵持不下。 “战场”越扩越大,波及越广,阿汀也开始攥起面前纸团,一个两个丢去九渊面前,九渊但也不恼,轻轻拨开,接着画面前的画。 阿汀一个纸团不小心撞在珉额头上,她僵住一下,小心观察着这位同门的脸色,虽然掩着面,也看不出什么脸色。这位同门平日不言不语,特立独行,这这这,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对……对不……” 话没说完,便见珉团起个纸团,正中修竹面门。 “诶?”阿汀见状,转而哈哈大笑,修竹和花川丢来丢去顾不得他,冷不丁这么一下,也是一愣。 形式更乱。 打着打着,累了便直接瘫倒躺下,在这禁室倒是更自在。 花川拿出那片橙点布满的绿叶,“阿渊,这副画送给我罢。” 九渊刚好画完,看着他拿着那片叶,无奈把刚画完的那副递给了他。 画的是一个地方,流霜满壁,崖底有个小小人影。 见了叶子,阿汀忽地拿出一堆叶子摆在桌上,又掏出各种各样有趣玩意,禁室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钟礼身体情况刚好转,睁开眼,梨行先生也没问个经过,直接给他赶去了禁室。他不辩驳,听着先生的话,禁室门一开,见到眼前遍地狼藉,他些许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诶!钟礼?”阿汀摆着手,“快来快来,我们刚好结束这局。” 钟礼无语,好像他们各个都玩的乐在其中,先生说了要抄百遍律条,怎么没人放在心上。 “你们……不抄……抄书吗?” “再说吧,来来来,珉接着。”阿汀抬手开始发起牌。 珉也跟着胡闹?钟礼目光转去九渊,殿下怎么也胡闹起来? 察觉到他的目光,九渊看着手里发到的牌,头也不抬回:“没错抄什么。” 竟还是殿下带头。 架不住撺掇,钟礼也开始同他们一起胡闹,只是趁着些许空隙,赶紧拿起笔抄上两个字。 夜至,众人在座位上一倒一躺,席地而眠。一盏小小油灯彻夜亮着,夜深人静,钟礼一人还在不断抄书。 察觉到目光,钟礼往旁边一看,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醒的,还一直盯着自己干嘛。 他压低声音,避开滴落墨迹继续誊写。“还不……睡吗?” 花川一手支着头:“我看你在干嘛。” 钟礼一笑,“抄书。因我连累你们受罚,我该多替你们抄上一份。” “谁要你抄了,殿下说了没错,我听殿下的,一个字都不写。” 钟礼脸上笑意未褪,轻道:“多谢。大家。” 那时他万念俱灰,觉得什么都守护不住的时候,忽地天降奇兵,带他逃出困境,回了家。 家这个词,他太喜欢了。 “感谢的话当人面说,趁着人都睡了,感谢个什么劲。” 钟礼侧头,见花川说着,手上递过来个东西。 一枚小小木雕。 他本以为混乱之中丢了,或是叫鼠耳毁了,突然完好放在他面前,他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接着呀。”花川再次躺下,手仍端在半空中。“是为了这个吧,我猜对你很重要。” 钟礼接过,指尖颤抖,努力平复心绪。 “是啊……是很重要。” “你的手怎么这样笨!”那温柔声音终于忍不住急躁起来,好看眉头皱起。 “对对对……不起。”钟礼心急,赶忙放在一旁,起身鞠躬认错。 “我又没训斥你,你这是做什么,倒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 “是……是我不够好,我笨手笨脚。” “那又怎么了,本来就是不擅长的事,做不好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我……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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