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很少,附近店家有开张的也很少,大概都是受到强风的影响,决定不出门和不营业的,尤利亚走了一段路才终於找到一家由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营业的店家。
「你好,我想询问一下??」
尤利亚走了进来,先是意思意思买了一点东西,才大着胆子开口询问起海神传说的事情,对方得知他的来意之後,不见外的跟他说起了这个故事,这让尤利亚觉得很幸运,至少第一家就找到知道这个典故的人了。
在世界初始之际,一共有十二位神灵,祂们各自执掌着相应的权柄,而海神拥有与水相关的权柄,无论是海洋还是湖泊,溪流或是泉水,海神都能轻易C控。
海神就是水本身,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形T,自然也没有X别之分,萨利利亚群岛上的居民是信仰海神的虔诚信徒,海神赞叹他们的信仰,并赋予了最虔诚的七十二位信徒「神使」的权利,让这七十二位神使各自管理一座岛屿,他们萨利利亚群岛每座小岛都有各自的名字,这些名称就是这些神使的名字。
然而好景不长,本来是共同T的一个群岛,因为神使的关系,被分裂成了七十二个小岛,不同岛屿的信徒开始争论不休,他们为信仰而发起争斗,彼此都在为证明自身才能代表海神而起冲突。
海神对此感到失望,在最後一位神使踩踏着夥伴的屍骨来到祂面前後,祂剥夺了最後一位神使的权利,并降下了一则预示——当萨利利亚再次团结一心,彼此放下成见,共同为岛屿、为人民而努力时,祂才会再次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耗时多年,走过了纷争、跨越了成见、度过了漫长的时光,萨利利亚群岛终於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步上正轨,哪怕在国际间也闪烁着无b耀眼的光芒,他们能自豪的说,他们不愧对於海神,亦不愧对於自身。
而如今,气候的异动让当地的居民都隐约意识到,海神即将再次降临於萨利利亚,他们的行动成功感动了海神,海神的出现会再次为他们带来繁荣与兴盛。
尤利亚听完整个故事之後,除了沈默之外还是沈默,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麽,但他知道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麽他觉得他们这些外地来的旅客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月形光切曾说过,虽然他的灵感很低,但还是能从一些事情上判断是否应该远离可能会发生问题的地方,而在月形光切说的“事情”中,其中一条就是有着非常明确且古老的传说之地,在有一些怪事发生之後,应该即刻离开。
这类怪事月形光切也有举例,当地的动物离开自身的栖息地、生物不自然的群聚、气候异常、居民们开始变得神神叨叨??诸如此类,总有一些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发生,哪怕是没有灵感的尤利亚也能察觉到。
尤利亚觉得现在他就遇到了怪事,本该晴朗的天气变得不稳定,还听到了海神传说,y要说的话,也可以说居民们开始变得神神叨叨了,无论是哪一个都对应月形光切跟他说过的守则。
他需要回去跟葛萝拉讨论,取消这次的旅程。
回饭店的路上,天空已经开始下起雨了,这个不算倾盆大雨的雨势,在强风的g扰下变成了打在人身上都会痛的雨滴。
尤利亚再次肯定了自己取消旅程的决心,抵达饭店之後,他也没有管自己已经被淋Sh了,他现在只想找到葛萝拉,跟她说明清楚,就算要自己倒贴退费给这些老人,他也要取消这次行程。
生命诚可贵,他都还没跟柠檬讲开,他还不想让自己陷入Si亡的风险之中,这种一听就处处充满古怪的传说,他觉得再不赶快走,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说他多虑也无所谓,说这是没必要的担忧也没关系,他就是要立刻带着这群老人离开,趁着现在航线还没停班,赶紧离开这片土地。
但他在大厅里找不到葛萝拉,他困惑的找到了柜台人员,询问了一下之後,得到答案的他全身都起J皮疙瘩了。
「??你说、他们走了?」尤利亚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他们在前一小时就办理退房离开了。」柜台人员有些疑惑,他迟疑的问道:「您不是跟他们一起的吗?」
「是啊??我是跟他们一起的没错啊??」尤利亚喃喃道。
为什麽不等他?葛萝拉知道什麽吗?她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尤利亚整个人惊愕交加,心情十分复杂。
「呃??先生,您要先回房整理一下自己吗?这样下去可能会感冒的。」柜台人员有些尴尬,他努力维持着笑意,关心道。
「我??好吧,谢谢。」尤利亚张了张嘴,最後无力的说道。
他失魂落魄的去电梯口等电梯,上了楼抵达房间之後,浑浑噩噩的冲了热水澡,出来後又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有些迟疑不决。
几秒後他才拨通了电话,希望对方会接电话,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气候问题,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通,尤利亚只能先把手机收起来,去查航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葛萝拉带着旅行团先走了,那他也要尽快离开才行,他没有心思沈浸在葛萝拉他们抛下他的悲伤之中,他需要快点动作起来。
尤利亚查到班次之後,很快就先订票了,然後提起还没有被翻过的行李,直接去楼下办理退房了,他搭乘计程车前往机场,这里到机场的路也就十来分钟,很快就抵达了。
但噩耗并没有因为他的迅速而停止,继葛萝拉他们先行离开之後,他又听闻飞机因为气候问题而暂时停止航班。
他被困在机场了。
已知,他害怕这些未知的神秘事件,他也见证过神秘事件中的巨大仪式带来的可怕後果。
再已知,现在他孤身一人,没有柠檬可以求助。
尤利亚整个人都慌了。
他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可怕的画面,有因为笼中鸟游戏Si亡的友人,有因为那场游戏而变成了诡异生物的朋友,有因为博物馆杀人案而不幸丧命的Si者,还有仪式中丧命又被月形光切一次次轮回後救回来的朋友,以及被收藏起来的小丑。
他彻底陷入恐慌了。
快点动动脑子,从柠檬的书籍中翻阅到的知识有没有能够帮助他的东西,但尤利亚左思右想了很久,就绝望的发现就算有可以用的东西,他一个毫无灵感的人又怎麽可能使用那些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怎麽办?他没想到出游一趟会遇到这些事情,好像从跟柠檬吵架之後,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他不知道该怎麽处理,也不知道该找谁求助,他认识的援手都在其他国家,但现在因为天气问题,他也联络不到那些人。
萨利利亚群岛是他没有抵达过的地方,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完全人生地不熟。
尤利亚趁着天气还没有恶化到连外出都困难,赶紧又乘坐计程车回到饭店,再次开了一间新房间,然後赶紧思考办法。
柠檬暂时联系不上,一直称呼柠檬为神使的安提斯也没有手机??等等。
尤利亚思考到一半的时候愣住了。
神使?安提斯叫柠檬神使,那不是对方的神经发言吗?
尤利亚先传了简讯给矢仓实,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传送成功,但他还是希望之後等讯号好一点的时候对方能收到这则讯息,然後又开始思考安提斯的事情了。
海神传说里有七十二位神使,这些神使被赋予了相应的权利,能够管理自己所统治的岛屿,这个神使,跟安提斯所称的「神使」是一样的东西吗?
他为什麽这麽叫柠檬?柠檬真的是神使吗?柠檬身为神使得到的权利又是什麽?柠檬??也有信仰?柠檬的信仰又是什麽?他为什麽从来都没有说过?尤利亚疑惑地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b起尤利亚在萨利利亚群岛上的艰难求生,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短短数天,月形光切就统计完整个收容所内的收容物数量,并且已经开始在影响一些人,让他们帮忙自己去布置仪式了,他的行动非常迅速,安提斯也在每次与对方的会面时,聆听内心里神使大人传来的旨意,按照月形光切的命令去让那些人遗忘这件事情,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月形光切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是多麽的可怕,他彷佛与母亲融为一T,轻易就能感知到旁人内心深处潜藏的慾望,哪怕那个人不在他身边,他也同样能够察觉并利用他们的慾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像母亲一样,令他一面觉得有用,一面又觉得恶心。
月形光切甚至觉得自己的内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除了外在还人模人样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内在究竟变得多麽的诡异又离奇,他每天都会有新的感受,每天都会有不一样的变化,而他能清晰的知道,这个变化和感受绝对不是好现象。
就像尤利亚觉得应该要加快速度一样,月形光切也觉得他应该要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使用越多母亲的权柄,他就会越接近母亲,哪怕异化程度有上限,他也不想要变得面目全非。
收容部长阿瓦德在收容月形光切一段时间之後,就对他曾经的威胁之言嗤之以鼻,甚至对阿芙萝拉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研究部门的伊莲恩倒是对月形光切的检查报告感到十分欣喜,在一次例行X的会议之中,她统整了一下报告和对月形光切的研究,做了一次汇报。
「月形的T内是空的,他已经没有人类的构造了,就像一个空壳一样,他确实该被收容。」伊莲恩说道:「他的T内有点像是一个奇异的异空间,仪器没办法看透他的T内状况,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解剖他一次。」
「他会Si的。」阿芙萝拉说道。
「他连心脏都没有了,你觉得他会这麽轻易的Si亡吗?」伊莲恩不甚在意的说道:「之前有提到他进行过回归,说不定他跟那个邪教徒一样,本身具有重复生Si的特X,总要试过一次才知道,之前研究收容物的时候你都没有出言制止过我,是因为月形还保有人形,你才不忍对他下手吗?我们对【母亲】这个未知存在所知甚少,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掌握更多情报,更别提月形在这之中的身份还是一名神使,我不认为应该放弃对月形的研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yAn花之中对【母亲】的纪录很少,如果这个未知存在的发迹地点是在他们国家,那麽这种情况就很微妙了,就好像有人刻意将它的存在抹除,不让後人知道它的事蹟。
如果【母亲】是个低调的未知存在,这种情况还好说,但问题就在於他们已知的相关事件,两次都是以崇拜它的小镇覆灭结束,这代表【母亲】并不低调,所以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它的存在仅仅只是纪录都有可能引发灾难,所以太yAn花再三思量过後,最终才决定销毁它的相关纪录。
伊莲恩希望能够知道更多有关於【母亲】的事情,这不仅仅是为了防止月形光切可能会做出的偏激行为,更是为了以後如果遇到相关事件时,太yAn花能够更加妥善的应对,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些小小的私心。
「你们都同意吗?」阿芙萝拉问道。
「能知道更多情报自然是好事。」萨努斯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们都已经成功安全收容月形了,研究部门的设备是仅次於收容部门的,安全上是不用担心的,伊莲恩能多从他身上得到一点情报也有利於後续遇到相关事件时的处理。」阿瓦德也同意这件事情。
「如果需要我的帮助请尽管说。」医疗部门的部长潘妮洛普温声表示。
阿芙萝拉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这麽做吧。」
月形光切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他们居然会放他离开收容房,但直到真正见到目的地之後他才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麽算盘,这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大的荒谬感之中。
安提斯从自家搭档索达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瞬间就愣在原地了。
「你?他们要做什麽?」安提斯声音都有些乾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好吗?等伊莲恩部长有所了解之後,说不定就能让你摆脱【母亲】的控制了。」索达眨了眨眼,困惑的说道。
「他们怎麽能做出这种决定?」安提斯难掩震惊的说道:「那可是神使大人啊,我也从未想过要抛弃我的信仰,你??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麽?」
「你现在的信仰是受到未知存在影响的,这是错误的事实。」索达抓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只是被影响得太深了,才会认为你的信仰是正确且崇高的,等到摆脱影响了,你就会发现我们的做法才是对你好。」
「你简直是在W辱我的信仰和神使大人,你甚至还亵渎了母亲!」安提斯被激怒了,他愤怒的说道:「真是够了,我要去一趟研究部门。」
索达愣了一下,连忙抓住他,但下一秒他就当机在原地,等到安提斯都离开了,他才回过神,有些疑惑的抓了抓头,困惑的自言自语道:「奇怪,安提斯那家伙呢?如果让阿芙萝拉部长知道我放任他一个人乱跑的话,肯定又要被念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安提斯可能出现的地方跑了。
月形光切在被抬上手术台之前,还有闲心观察研究部门里面的摆设,因为他已经在心里判了这群人Si刑,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即将被抬上手术台进行解剖。
他看出来一件事情,那就是伊莲恩除了是研究部长之外,还是一名年轻却不合格的求知者,这个不合格对方可能不知道,但对於见过真正的求知者的月形光切来说,伊莲恩确实不够合格。
求知者是一群对世俗上的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群T,他们更注重自己的内在JiNg神,毕生只为了追寻世界的真理,对神秘有着不亚於邪教徒的狂热,他们的疯狂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疯狂,哪怕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他们也研发出了许多对社会有贡献的事物,他们对於神秘侧的知识涵盖面很深广,就算在追寻真理的路上也会做出十分惊悚的偏激行为,也不可否认他们虽然偏激却十分谨慎。
说她不够合格,是因为一位自持身份的求知者是不会依附在政府底下的,他们习惯独来独往,对许多事情都嗤之以鼻,他们会更信赖自己、更依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一位资深且合格的求知者——从不会主动靠近一个已经被称之为「神使」的邪教徒,更别说想要研究他们了。
经由这些事情可知,伊莲恩是个不够合格,也过於年轻的求知者,甚至这个称呼在月形光切眼中看来都需要打上问号。
月形光切出现在这里之後就知道,他们应该是在他与母亲的对峙时对他进行了全身检查,发现他身T的异常,所以才会被带来这里。
月形光切不是很想失去人类的身份,所以他总是会自欺欺人的回避这件事情,他一直都保有人类的外型,所以他蒙骗自己也骗得很成功,就好像他从未改变过,他还是那个平凡又喜欢安逸生活的普通人。
但这又怎麽可能呢?他的心底一直都知道自己早就异化了,他不可能还像个正常人类一样,但仅仅只是相似,他就能一直骗自己没有变化,而现在太yAn花戳破了这层薄薄的谎言,让他直面了自己的可悲。
他很不喜欢这样,尤其是在他此刻跟母亲的关系更为密切的时候,他就更讨厌这样了,因为他在这段期间里已经很难去骗过自己一切都没变,结果太yAn花还要来补刀,这就很过分了。
虽然还有一部份的阵法没完成,不过那部分可以等到之後再来慢慢处理,他想要先解决此刻的问题,顺便抢走大部分的收容物,将它们变成自己的收藏品。
无数个被绘制在各处的阵法相继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似是猩红,又好似橘红,充满了不祥又wUhuI的气息,迷雾迅速扩张,靛sE的小丑降临其中,特殊收容所内大部分的场所都被浓雾笼罩,在这其中的人都迷失了方向,失去了五感,陷入了恐慌。
监测装置接连传出警报声响,所有的部长都察觉到异常的降临,待在研究部门里面的伊莲恩和阿瓦德都下意识的看向月形光切,却发现後者毫无动静,彷佛这件事情跟他无关。
「看我做什麽?我是能做什麽吗?」月形光切笑了一声,讥讽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压制他,我去收容部门看看情况。」阿瓦德说完就立刻离开了。
伊莲恩着手进行了处理,月形光切满不在意的被迫陷入昏迷,伊莲恩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她的直觉在告诉她,她此刻的做法是错误的选择。
安提斯本来还在奔向研究部门的路上,突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让他瞬间被震慑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有某种东西正顺着他的双脚攀附上来,充满了粘腻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在他失去意识前,又有种温暖而又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放松下来,感到安心。
呆立在原地的安提斯沉静了几秒,再次睁开双眼时,不同於以往闪烁着光芒,此刻的他眼中是一片Si寂的空洞。
「希望不会坏掉。」他m0了m0自己的x口,喃喃自语着,很快就转身往其他地方跑了。
安提斯是母亲的信徒,具有崇高的信仰,月形光切跟他之间也有着深刻的连结,所以他才会选择降临在安提斯身上,他的意识覆盖过安提斯,轻易就掌控了这具身T。
虽然他没有用过这种方式,因为以往也不需要他这麽做,但他听闻过一些传言,据说被不明物附身的人很容易就会崩坏,举一反三,虽然神使的权能并没有那麽大,但应该也很容易Ga0坏被附身之人的身T。
他只能祈祷安提斯的身T足够坚固,然後心怀感激的借用对方的身T。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迷雾之中的小丑是个身形崎岖的怪异生物,不同於月形光切收藏时的可Ai模样,在月形光切解封它,并将它投放现实之後,它就已经成为了另类生物。
这是一个完全T的【盛装的七彩小丑】。
老实说,月形光切也不知道它能带来何种惊天动地的灾难,因为他最接近的两次,一次以回归为结局,另一次则以收藏为终点。
放出它是一种风险,但月形光切手边只有两个收藏品,一个是它,另一个是母亲,跟身为不明物的母亲相b,他自然会选择灾害X较小的小丑,哪怕小丑身为使徒也同样不容小觑。
此刻的小丑呆立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什麽,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才扭曲着头颅,以一个惊悚的姿势转过头看向了研究部门的方向。
仅仅只是踏出一步,彷佛天地间都在震荡一样,剧烈的摇晃让人以为末日来临,尤其是身在迷雾中,收容所的员工连逃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整个空间就好像错位了一样,哪怕他们按照印象奔向门口,面对的也只是一面无情的墙。
阿芙萝拉的特X很大程度地缓解了在她附近的员工惊恐不安的情绪,她的特X附着在刀柄上,挥舞出的斩击彷佛拥有净化的能量,让人们能看清眼前的道路,尽管迷雾很快就会再次聚拢,但至少他们有在前行。
月形光切在朝着小丑的方向前进,迷雾对他没有用,因为他也不是看着现实前进的,小丑的存在为他指引道路,他能轻易的感知到对方同样正在朝着他迈进。
天摇地动的情况让月形光切有点难以前行,但小丑不受这个由它带来的情况影响,彼此很快就碰面了。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你梦寐以求的降临能做到何种程度。」月形光切直视小丑,那蜿蜒崎岖的身形看起来格外诡异,好似枯木一样,又像是摔得粉身碎骨的亡者。
【那你又能做到什麽程度?】小丑直面着月形光切,嗓音如同金属在石板上刮动的声音,轻易能引起人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要动用我的权能,所以只能让你降临。」月形光切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只要这里的收容物,这里的生命都可以归你所有。」
【然後让你再次将我困於囚笼吗?】
「怎麽能说那里是囚笼呢?你在那里住得不舒服吗?」月形光切反问道。
小丑平静的注视着他,几秒後才再次开口说话。
【哼,总有一天,我会吞噬你的。】
「如果你办得到的话。」月形光切耸肩说道。
两人短暂的交流後,又彼此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月形光切要去完成剩余的仪式阵法,将整个收容所变成一个完整的、巨大的仪式,至於小丑,它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尽情厮杀了。
月形光切不知道它是所属於哪一个不明物的使徒,不过没关系,因为现在的小丑已经是母亲的了,七种状态融为一T的小丑拥有着强大的权能,它彷佛就是为了毁灭而生的。
月形光切跟它交流了几句之後,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跟这位使徒合不来,他猜小丑应该也觉得自己跟他合不来,从它想吞噬他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觉得受到了屈辱,想要挽回自己的自尊心。
真是无用的自尊心。月形光切嫌弃的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迷雾笼罩之下,连声音都被g扰,寂静的环境会让人不安,看不见的情况也让人感到惊慌,失去了方向感更使人恐惧。
月形光切能轻易分辨这些情绪,他觉得小丑作为七种不同情绪的象徵,应该也可以感知到这些由它引起的剧烈情绪,估计还为此而感到兴奋吧。
到达目的地之後,月形光切很快就开始绘制阵法,他的动作很快,短短三分钟内就描绘完一个阵法,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在用来赶路,如果收容所没那麽大的话,他也不用这麽浪费时间。
伊莲恩会这麽光明正大的将他推去研究部门准备进行研究,大概所有部长都知道他身T异常的状况了,他不能让这些人活着,任何会打扰他平静生活的风险都必须铲除。
这已经不单单只是委托和想要报复的心而已,就像当时他利用小丑仪式,除掉了知道详情的收容所人员一样,他现在也同样要利用小丑和仪式,来除掉这些知道他情况的人。
最先遇上小丑的是还在研究部门里面的伊莲恩,与小丑引发的天摇地动不同,它本身是悄无声息的,它出现在伊莲恩身边时,连让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轻易就被小丑拧断了四肢,变得如同小丑一样崎岖不堪。
【本T在这里吗??】
小丑刚想对月形光切动手,月形光切的眼睛就睁开了。
【你想对我可Ai的孩子做什麽?】
远在另一端的月形光切动作顿了一下,他心神剧烈的震荡,一瞬间差点失去了平衡。
母亲出来了?月形光切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不得不先放弃原本的打算,转而让意识回归自己的身T里,在离开前他留下了预示,让安提斯醒来後能够按照他的意图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丑被震慑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月形光切本人回来了,它都还没有从刚刚的状态中缓过来。
「你在想什麽?为什麽要对我动手?」月形光切气急败坏的说道:「母亲会生气的。」
【??你浑身都是破绽,我不能碰一下吗?】小丑回过神之後,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是白痴吗?我浑身都是破绽当然是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有危险啊!别让母亲有机会出来,你应该也不想回归母亲的怀抱吧?」月形光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跟那位大人的关系还真是奇特,这样的你应该也能称之为使徒了吧。】小丑意味深长的说道。
话音刚落,小丑就已经转身离开了,留下月形光切想要揍它,又担心真的接触它自己会受到不可抹灭的伤害。
他偏头看向倒在地上,变得支离破碎的伊莲恩,彷佛见到了当时在最後一场仪式中,柊小队成员的下场。
真可怕。月形光切心有余悸地想着,也乾脆不再继续回去安提斯那边,将自己的轮椅拉过来之後,他移动到轮椅上,离开了这间研究室。
【我帮你解除危机,你不开心吗?】
母亲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现在他都不意外自己能够听得懂这种诡谲的语言了,因为他自己也能说出旁人听不懂的呓语呢喃了,状况差劲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容易让人摆烂,他现在就是已经完全放弃对自身情况的抑制了。
「它碰了我难道我还会出事吗?」月形光切故作无奈的说道:「您没有必要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为何想揍它又不敢揍它呢?】
「??因为觉得碰了它之後,我的躯壳会发生变化。」
【你又能蒙骗自己到什麽时候呢?】
「??直到我真的彻底放弃为止。」
母亲不再多言,月形光切松了一口气,很好,这样很好,别再多事了,虽然他这样自欺欺人看起来挺可怜的,但母亲喜欢就好,因为喜欢就代表着母亲不会再g涉太多。
月形光切感觉到仪式生效,一件又一件的收容物被他轻易的收藏起来,心中的空洞逐渐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感到安定,他甚至想不合时宜的停下来,欣赏自己抢来的收藏品。
就在他还沈浸在这份安定感的时候,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出神,他下意识的转过头,正好直面了显得震惊又愤怒的阿芙萝拉。
她的背後还站着许多的员工,那些都是在她的保护下得以安全的人员,所有人都看到了月形光切——一个本该被好好收容的W染物。
「好久不见了,阿芙萝拉部长。」月形光切歪了歪头,主动打招呼,他说:「你的特X果然很可怕。」
哪怕是此刻他看起来再怎麽稳如泰山,都无法忽视他现在感受到的刺骨般的锐利,那种尖锐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他的身上一样,让他感到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做的。」阿芙萝拉面容冷峻的说道。
她做出起手式,面对月形光切,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将自己的全力倾注在这一击上,挥下刀刃的那一刹那,整个空间都彷佛为之震动。
月形光切来不及闪避,被撕裂的感受让他幻视了曾经的经历,Si亡带来的灰蒙感还残留在他的T内,他平静的看着阿芙萝拉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最後唇角g起了一抹笑容。
「很意外吗?」月形光切笑着问道:「为什麽我没Si呢?为什麽你的特X没有用呢?你是不是感到很困惑?」
「??为什麽?」阿芙萝拉神情恍惚地问道。
「你以为我是怎麽经历那麽多起灾难还幸免於难的?当然是因为我被Si神拒於门外啊。」月形光切失望的说道。
只要母亲不愿意,只要他还是母亲赞赏的孩子,他就不可能Si亡,因为母亲会把他推开,因为还不到该回归母亲怀抱的时候。
虽然这份因神使身分而获得的不Si的权利好用归好用,毕竟能在无数起灾难中存活下来,但它也是真的很讨厌,因为母亲最初赋予他这个权利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承受更多的苦难与折磨。
一个玩不Si也弄不坏的玩具——这就是他这个神使的定位,这就是他至今仍存活的可悲意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场SaO动不已,所有人都看到了月形光切Si而复生的场景,但没人会觉得那样的经历是好事,因为月形光切复活的模样看起来有种拟人感,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明明眼前的人在他们眼中确实是个人类,但仔细看又会觉得他哪里都不像个人类,让人感到莫名的惊悚。
月形光切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T因为阿芙萝拉的斩击产生了某种变化,但他此刻也看不见是往哪方面的变化,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变得太诡异。
躲过了小丑,结果躲不过阿芙萝拉,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月形光切抬起手m0了m0自己的x口,残留下来的感觉让他感到格外不真切,这种似生非生、似Si又非Si的感受让他很不舒服,他有预感这个不舒服应该还会持续很久,因为阿芙萝拉的斩击是特殊的。
不过从母亲的安静不作为来看,这个特殊又没有到那麽具有威胁X,就是让他很难受而已,而他的难受会让母亲开心。
月形光切一直觉得母亲是个十分病态的不明物,它以慾望为食,无论是高尚的、卑贱的、坚定的、脆弱的,它都欣然接受,就像个不挑食的大胃王一样,只要人类愿意向它奉献出自己的慾望,哪怕再渺小它都乐意吞下。
跟大部分神秘有关的纪录,都会说明只要是与不明物有关的事情都会是十分惨烈的悲剧,而在月形光切所知的惨剧中,母亲也是赫赫有名的不明物,因为它十分享受人类的痛苦挣扎。
与他所知的其他不明物不同,母亲是会主动制造痛苦的不明物,实现慾望的代价就是撑过母亲给予的痛苦考验,它喜欢看人类绝望崩溃的模样,那是它的娱乐方式,就像是小朋友逗弄蚂蚁让牠们晕头转向一样,或是会因为好奇而去切断蚯蚓一样,人类不会在意牠们的感受,只会觉得好玩而已,而母亲亦是如此,它享受着人类因它而起的诸多情绪。
「虽然我不是很想亲自动手,不过??看起来好像没办法避免。」月形光切轻叹一口气,像是在抱怨一样的说道:「为什麽你们不能去走那家伙的必经之路,而是要跑来这里呢?」
月形光切一直在避免出手,因为他知道那只会成为母亲独乐的灾难,周围的人不会快乐,他也同样不会感到痛快。
阿芙萝拉感觉到脚下的动静,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似水又似泥的微妙物质漫过他们的脚,身T率先反应过来,反SX地挥舞出锋利无b的一击,但等到她的脑子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斩击成功。
她动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芙萝拉再次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月形光切,後者面sE平静,看不出来究竟在想什麽。
「我是一名收藏家,我的藏品森罗万象,其中也曾包含被W染侵蚀之人。」月形光切轻声地宣告着,他低声诉说道:「向您献上我的信仰,此为我终其一生所追求的慾望。」
随着月形光切的声音,耳边传来了古怪的呓语呢喃,阿芙萝拉脑袋昏昏沉沉的,周围的声音变得朦胧,她甚至分不清楚是她在惨叫,还是旁人在哀嚎,她模糊的视野里,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一双漆黑空洞的双眼,彷佛要将她吞噬殆尽一样。
内心升腾起恐惧,无力抵抗的绝望在心中蔓延,轻易就淹没她,但神奇的是,在被彻底包裹之际,从恐惧中破茧而出的是极致的安宁,温暖笼罩着她,使她感到安定和困倦,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传递而来的暖意让人昏昏yu睡。
「满足我的慾望吧。」伴随着月形光切最後的定语,眼前的所有人都溶解在漆黑的W泥之中,内心的空洞被填充,虚假的满足感自心底诞生,随後又迅速消退,化为更深刻的饥渴,彷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叹着要求更多。
饥饿啃食着他的内心,月形光切难受的握紧双拳,不适的皱起眉头,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彷佛在与之抗衡一样,他艰难地寻找着平衡,但JiNg神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心头一沉,知道安提斯完成了最後的仪式布置,在这个错误的时机点,他被迫举行了巨大的封存仪式。
他感觉自己快要炸掉了,如果不是他的慾望真的像个无底洞一样无法被彻底满足,他大概真的会迎来终焉,就算整个仪式落幕了,他也还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小丑再次找上来,都已经到他跟前了,他都还没有从反覆经历大起大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喂,你傻了吗?】
小丑的声音让月形光切缓慢地转动眼珠子,最後定格在它身上,那一瞬间,小丑以为自己又再次直面那令人生畏的不明物。
【你??】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声音中透着痴傻呆板的缓慢,他问道:「我的收藏品??为什麽会??在外面游荡???」
【你是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丑伸出手,试探X地用指尖轻触月形光切的额头,发现无事发生之後,它忍不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月形光切在它眼前崩坏瓦解,它还没来得及露出畅快的表情,月形光切就再次从碎片之中黏合起来,恢复成完好如初的模样。
Ga0什麽???小丑难得有些犹豫。
月形光切Si过一轮之後清醒一点了,他主动抓住小丑的手臂,纤细乾瘪的躯壳让月形光切有种握着枯枝的感觉,他仰头看着小丑。
「你该回我的收藏室了。」随着月形光切的话音落下,小丑不甘的消融淡化,最终消失了。
【还坚持得住吗?】
母亲似是关心的出声,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最後他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的问道:「您还满意您所看到的一切吗?」
【很完美的一次奉献,你的慾望总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您也该回去我的收藏室了,母亲。」月形光切低声说道。
【??好吧,谁让你这麽惹人怜Ai呢。】
月形光切长叹了一口大气,神情难掩疲惫,他停在原地休息了好一阵子,缓解自己还没平复过来的怪异心情,一方面他觉得很满足,因为他得到了很多收藏品,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恶心,因为他变得太像母亲了。
大概又要消化一段时间,才能找回他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无一物的收容所内,沈默彷佛震耳yu聋,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只有轮子滚动时发出的咕噜声响,但诡异的沉静之中,彷佛任何一丁点的声响都带来了极致的压抑,好似在刀尖上起舞一样让人紧张又毛骨悚然。
迷雾散去之後,整个收容所内的情况终於得以被看清,相b起他出手时的诡谲静谧,小丑的动手就是绝对的暴力与血腥,处处充满了喷溅的血迹和r0U块。
也亏得这里是收容所,建筑物本身就有加固,否则按照小丑那种走一步就引发的天摇地动,这里大概连小丑的一步都撑不住,会直接倒塌吧。
月形光切没有感知到安提斯的存在,他思索了两三秒之後就放弃这种无意义的思考了,因为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大概也被他收藏起来,变成他的藏品之一了。
尽管将安提斯收藏起来并非他的本意,但在当时他心神动荡不已,很难去控制收藏的范围,闪避安提斯这个同样受到W染侵蚀的人。
月形光切终於出了收容所的大门,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黎明打破了夜晚的Y霾,破晓之光彷佛希望一样,月形光切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收容所,最後慢慢地消失在树林里。
太yAn花的问题解决了,但还有一个新的问题存在,那就是特殊收容所跟政府之间究竟共享了多少情报,政府知道他的情况吗?他们知道多少?是否会在未来通缉他呢?又是否会打破他准备再次迎接的平静生活呢?
月形光切不认识在政府里工作的人,所以也无从得知他们的情况,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会引发许多关注,不过往好处想,假设放映机准备预言的大灾难跟他有关的话,至少他将灾害控制在收容所的范围里,没有让它扩散出去。
【你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呢。】
突如其来的诡谲呓语让月形光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这是好事,却也同时是坏事,因为虽然不用感到痛苦,但这也代表他的W染情况真的很严重了。
【你要不要来当我的信徒?我也可以赋予你无与lb的权利,让你担任神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月形光切绷紧牙关,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冷漠,我不会像那家伙一样那麽差劲的对待你,你真的不考虑吗?】
「我?滚。」月形光切凶狠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真没礼貌,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跟我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月形光切等了一阵子,没有再等来不明物的声音,他才再次移动。
原来它一直看着自己吗?真恶心,像个t0uKuI狂一样,真Ga0不懂它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跟他说自己会b母亲还要好。
他从来都不相信不明物会发散好心,它们都只会顾着自己,就像人类并不在意蚂蚁的想法,对它们来说,人类也如蝼蚁一样。
月形光切慢慢悠悠的穿过树林到了大马路上,拦截了一辆好心人的车,送他回家之後,看着空无一人的住宅,他脑海中渐渐浮起了一个问号。
尤利亚呢?这个时间点不在家,人是跑去哪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月形光切这边大刀阔斧的时候,尤利亚还在艰难求生中。
他把月形光切告诉他的、他从书上看来的、从影集里学到的求生小技能,总之不管有没有用,他都拿来参考,努力提高自己的生存率。
萨利利亚群岛里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了,尤利亚本来还会在饭店内的设施里走动,但最近两天他完全不敢乱跑了。
他发现自己彷佛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只能无力又绝望的原地打转。
突然,门把被人转动,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这个声音很明显,也加剧了他的不安,细微的动静都能轻易g动他的情绪,他手握着放在桌上的水果刀,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全身紧绷,JiNg神被拉扯到极致,彷佛只要一丁点的变化就会断裂,让他彻底崩溃。
门被缓慢地推开,还没看到人影,尤利亚先看到了那只纤细又白皙的手,只一瞬间,他就脱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餐刀也脱手,掉在绒布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沈闷的咚。
眼前的人背着光,轮子碾压路面时发出的咕咚声,对方的目光带着安宁而又静谧的轻盈,彷佛只要看着他,安定的力量就会自心底诞生,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光打在他身上彷佛圣光一样,尤利亚有种看到了上帝的错觉,他觉得这就是拯救深陷於水生火热之中的人类时,上帝出现的模样。
「尤利亚?」进来的人看到房间布置,愣了一下之後,疑惑地叫了一声还久久无法回神的尤利亚,他困惑的问道:「你这是跑哪去了?」
「柠檬??」尤利亚颤抖着声音,他踉跄的起身,奔向背着光的青年,语带哽咽的说道:「对不起!」
「??我才该说对不起。」月形光切被他扑了个正着,轮椅向後滑动了一下,又被尤利亚止住後退的动力,他沉闷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害怕,这里变得很奇怪,我想回家,但航班被停飞,我回不去。」尤利亚发现自己居然这麽脆弱,月形光切的T温传递过来,温暖让他轻易地流下了眼泪,泪水一旦涌出,便立刻溃堤,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跟月形光切说他的委屈。
月形光切听到他的话之後才分神注意外界的情况,而将注意力从尤利亚身上分走之後,一种绵密而又cHa0Sh的诡异感觉附着在他的身上,带起了密密麻麻的J皮疙瘩。
不需要直觉提醒,他也能轻易发现这里很危险,就像是当时小丑降临时的异象一样,脑海里不断浮现警讯,催促着他离开现场。
「我们先回去吧,带上你的行李,我们回家了。」月形光切拍了拍尤利亚的背部,轻声说道:「这里不适合久留,先走再说。」
尤利亚点了点头,直起身之後抹了一把脸,赶紧把东西都提上,然後便推着月形光切从门口离开,只是通过了一扇门,两边的世界截然不同,尤利亚发现这里是他们家里月形光切时常会举行仪式的房间。
明亮的天空、透着丝丝寒意的空气,简单又空旷的房间里还带着一点因为封闭而有些沉闷的气味,但这些都让尤利亚放下心来了。
「你怎麽找到我的?是通过仪式来找我的吗?」尤利亚安心之後,询问道。
月形光切看着尤利亚,几秒後才慢吞吞地回答道:「嗯,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但你好像离开家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遇到坏人了!」尤利亚一听月形光切的问题,连忙叽哩呱啦的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告诉月形光切,但刚讲到葛萝拉的时候,他就发现月形光切的脸sE变得不太好看。
月形光切抬起手紧紧掐住尤利亚的手腕,他面sE惨白,神情凝重地问道:「葛萝拉?你遇到一个自称葛萝拉的nV生?」
葛萝拉不是已经Si了吗?还是这只是单纯的重名而已?不管怎麽样,听到这个名字都让他觉得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佩托??我一个在旅行社里面工作的朋友,他跟葛萝拉介绍我,让我当临时工协助旅行团的行程,以前佩托也会让我去帮点忙,这不奇怪。」尤利亚愣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我真的以为葛萝拉是个好人??她很多兴趣都跟我相似??我们还一起去吃了饭,聊了很久的天??」
尤利亚说着说着,发现月形光切的脸sE变得越发差劲,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我见不到你,她又推荐我可以出去散散心,别把自己憋坏了??我还是很担心你的,你别不开心??」
「我没有对你生气。」月形光切思绪卡顿了一下,连忙松开手,安抚道:「我只是对这个名字的印象不太好,之後呢?你去到萨利利亚被丢下了之後呢?顺便把那个传说说得清楚一点,如果那真的是某种预兆,传说里应该也会有一些线索。」
尤利亚盯着月形光切,几秒後突然推着他往外面走,来到客厅之後,他又先是翻了一下橱柜,然後简单的泡了一壶茶,接着才坐下来好好跟月形光切说明他的一切经历。
月形光切从头开始听,到了结尾时,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後怕的情绪,只差那麽一点,他就会彻底失去尤利亚这个珍贵的朋友了,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他们甚至连讲开都没有讲开,连和好都没有和好就永远分别了。
「??柠檬?」尤利亚迟疑地叫了一声,唤回了他的心神,他听着尤利亚的声音,本来高高悬起的那颗心又再次沉了下来。
他没有弄丢尤利亚,尤利亚也还好好的在他身边,一切都没有往坏的方面前进。
「没事,我只是想到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没有想去找你,你可能真的会发生意外而已。」月形光切吐了一口气,语气溢满了深深的恐惧。
「你呢?你在太yAn花里面发生了什麽?安提斯又去哪里了?」尤利亚说到最後,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还会再被太yAn花关起来吗?」
「我不会再受到太yAn花的管制了。」月形光切肯定的说道,让尤利亚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在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後,月形光切会心急如焚的想要找到他一样,他也同样反感於月形光切长久的离开他。
「安提斯??他回归母亲的怀抱了。」月形光切斟酌了一下,还是如实跟尤利亚说了,却没有想到他这麽说之後,尤利亚彻底愣住了。
「母亲???你说,回归母亲的怀抱?」尤利亚想起了玛希NN跟他说过的故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柠檬,那是你们的信仰吗?」
月形光切被他问得一愣,还没回应,尤利亚就继续说下去了:「他也一直叫你神使大人,如果不是你们在玩什麽我不能理解的游戏的话??你真的是这个宗教中的神使?」
月形光切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尤利亚,更不知道原来安提斯有在尤利亚面前这麽称呼过他。
「我没有想要质问你的意思,但我听旅行团的一位NN说过这个宗教的事情。」尤利亚想起当时的事情,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说:「我觉得这个宗教挺好的。」
「??为什麽?」月形光切张了张嘴,忍不住问道:「为什麽觉得这个信仰很好?」
「因为那位NN说她的朋友是这个宗教的信徒,她在战乱之中拯救了很多条生命。」尤利亚简洁的说道。
「哈?」月形光切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荒谬且无言的。
「怎麽了吗?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尤利亚因为月形光切的反应有些不确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月形光切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回避这个问题,反而问道:「那麽那位信徒呢?人现在在哪里?」
「??她回归母亲的怀抱了。」尤利亚因为月形光切的问题而回忆起当时NN跟他说的结局,他沈默片刻後,低声的说道。
「这样啊??」月形光切沉Y着,几秒後转而说道:「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尤利亚。」
他的语气转变让尤利亚下意识的也跟着认真严肃起来了。
「当时怀疑你真的很对不起,你愿意原谅我吗?」月形光切抿直嘴唇,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才应该道歉,抱歉,把你丢在那里,你应该也很不好受才对。」尤利亚心里感动的说着满怀歉意的话。
两人对视了几秒,又莫名的一起笑了,最後月形光切张开双臂,试探X的问道:「和好?」
「和好。」尤利亚弯下腰抱了他一下,笑着说道。
月形光切在尤利亚的肯定中卸下紧绷的JiNg神,整个人瘫软在尤利亚怀里,他虚弱的说道:「太好了,我真的好害怕你不会原谅我,我一定不会再说那种鬼话了,我当时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这样骂你??」
「不过??柠檬。」尤利亚扶正他,困惑的看着他,询问道:「你是怎麽离开的?我当时遇到安提斯,对方说你正在闭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月形光切刚想斥责安提斯在对尤利亚胡言乱语什麽,但又想到当时他确实正在跟母亲进行深入交流,好像也不能反驳安提斯说的话,但不说点什麽,他心情又不是很愉快,最後变成支支吾吾地,yu言又止的气愤模样让尤利亚再次笑了出来。
「算了,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不会b你。」尤利亚拍了拍月形光切的肩膀,说道:「只要你不要让我太担心,这些事情我都不在意。」
他本来也很怕这些事情,会主动去了解也是因为月形光切,如果对方无事发生,那麽他也能选择X的忽略一些问题,他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这是他在经历了月形光切差点出事,又被太yAn花关起来後所得出来的结论。
「真的?」月形光切迟疑的问道。
「真的,我本来就很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利亚耸肩说道:「你不是也说过,因为我会害怕,所以最好还是别告诉我b较好吗?」
「但??」月形光切有些不确定尤利亚真的放下这些疑问了,他脸上展露出轻微的不信任,尤利亚就打断了他纷扰的思绪。
「没有但是,我真的已经不介意你隐瞒我什麽了,本来就不一定是要毫无保留才能当朋友的,我相信就算我们之间有秘密,也还是能当很要好的朋友。」尤利亚坚定的神sE让月形光切逐渐安心了。
好吧,既然尤利亚都那麽肯定了,他如果不信任尤利亚的话,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不过??原来讲开和解後是这麽令人喜悦的事情吗?他甚至都不想去管身後那些繁杂又令人生厌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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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泰l来了一趟之後,月形光切就格外关注尤利亚的状态,他当时好像失言了,所以他很担心尤利亚会因此多想,甚至还担心对方会因此疏远他。
不过他观察了几天之後,就渐渐放下心了,因为尤利亚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就好像是对方在他跟泰l之间,选择信任更为重要的他一样,这让他很开心,尽管这种信任透露着盲目且充满不理智的意味,但月形光切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被选择了就很开心。
泰l最後那句意义不明的话虽然让他们感到困惑,但月形光切也不是会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就算这句话不太好听,他也不会因为对方的批评而改变自己。
在平静的日常生活中,收音机的新闻广播电台播报了一起国际新闻,这对月形光切来说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因为他听的广播电台主要是播报国内新闻的电台,会报导国际间的事情,就代表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件了。
报导的内容地点在萨利利亚群岛,那里成为了无法展开调查和救援的孤岛,暴风雨笼罩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近期还发生了一起地震,听说摇晃程度很严重,甚至引发了海啸侵袭邻国,因为这些事情,他时常聆听的电台才罕见的播报了国际的新闻。
月形光切自己听过了,就当没这回事了,萨利利亚群岛跟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搭乘飞机都需要七个小时的时间才会抵达,不仅仅横跨了海洋,还横跨了一部分的大陆,他觉得就算真的有相关的委托上门,他也不会接,因为真的太远了。
当时去找尤利亚,那里给他的感觉就很不好了,再加上虽然做了一点仪式防范尤利亚遭遇神秘的威胁,但无论是那之後泰l遇到的问题、尤利亚遇上葛萝拉,甚至还去了萨利利亚群岛,都好像在说他的仪式其实根本就是失败的,他才不乐意再带尤利亚去危险的现场进行调查。
好奇归好奇,但y要说会为了这点好奇去萨利利亚群岛满足他的好奇心,又好像有点太过了,月形光切觉得,本国的神秘事件就已经足够满足他的慾望了,没必要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月形光切看向窗外,他最近都没有坐在窗边看书了,因为他不想要太靠近被yAn光照S的地方,不只如此,虽然尤利亚应该会觉得他只是没有委托所以不出门,但实际上是因为他最近不想要去日光充足的户外。
当初本来信誓旦旦的说滚,但最後因为尤利亚的原因,他还是跟那个不明物做了一点交易,尽管他平日里都不会动用自己神使的权利,哪怕遇到神秘事件也都是利用仪式和其他手段来处理事情,但他还是因为交易的缘故而成为了那个不明物的神使。
对方很谨慎,跟它yAn光开朗,又善解人意的形象不同,它是个行事谨慎的不明物,大概是因为知道他的特X是收藏,所以就是偷偷的看他、听他,还躲着跟他交流。
它藉着yAn光、藉着镜面,藉着一切它能用的权柄来跟他交谈,就是不愿意出来面对他,明明是个出现就轻易能引发混乱的不明物,但过分谨慎的作风让月形光切有些恼怒,所以他最近都不太愿意暴露在yAn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不明物知道很多事情,在发现他不乐意与它交流的时候,就用了各种吊人胃口的事情企图把他g出来,甚至在萨利利亚群岛的事情终於被他从报导中获知以後,还用着能快速抵达现场进行调查回收的理由引诱他去行使它所给予的权利。
神使的权利是不能随便乱用的,用的越多就越容易陷入疯狂,W染的指数会直线攀升,对他这种能用「病入膏肓」来形容的人而言,神使所握的权利是致命的毒药。
母亲给予的权利之所以好用,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怎麽使用,W染都会有一个上限值,只要他的慾望无法满足,他就不可能被彻底W染,但那个不明物的情况他并不深刻了解,他不想要轻易使用这份权利。
更别提母亲给予的权利就足够他使用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冒着风险去行使对方给予的权利,有过一次就够了,找回尤利亚就够了,他不需要再去冒险。
不同於月形光切听过就不在意萨利利亚群岛的事情,尤利亚在听到这则报导的时候,却有些担忧旅行团的人员。
他不担心抛弃他离开的葛萝拉,但他担心那些去萨利利亚游玩的老人们,当时他退房前往机场的时间点其实距离葛萝拉带着旅行团离开的时间没有差距太远,他不知道葛萝拉带着旅行团最後去了哪里,又是否还留在萨利利亚群岛里。
後续他有询问佩托关於葛萝拉的事情,但他得到的回答却让他觉得格外惊悚,因为佩托根本不认识一个叫葛萝拉的後辈,他的同事里也没有一个叫葛萝拉的人,就更不要说向对方推荐尤利亚参与旅行事宜。
佩托当时的表情也跟尤利亚撞鬼似的一样惊悚,他甚至还严肃的表示自己会回去旅行社进行彻查,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有人在非法利用他们旅行社的名义去做危险的事情。
葛萝拉是个坏人,但参加旅行的老人们并不是,尤利亚在短短的相处时间里,就对他们有了很大的好感,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和蔼可亲,还耐心宽慰他的玛希NN。
「你在想什麽?」月形光切一下子就注意到尤利亚踌躇犹豫的模样,便开口询问。
「在想旅行团的游客们。」尤利亚下意识的回答完,才意识到他说了什麽,瞬间回过神看向月形光切,手中的动作都因此而停止了。
「我没有想要让你去处理这件事情,我自己在那里待过,我也知道那里很危险。」尤利亚顿了一下,莫名有点心虚地说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们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没说什麽,你在心虚什麽?」月形光切奇怪的看着尤利亚,突然觉得有点古怪。
「??没什麽,我怕你会想太多。」尤利亚又转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月形光切高高地挑起眉,表情有些微妙,他看着尤利亚的背影,总觉得对方在隐瞒他什麽,於是他说道:「我是能想什麽?你才是,不要想太多没意义的事情。」
为什麽这麽畏畏缩缩的?他才是想太多的那个人吧?月形光切不解地想着。
「担心一个人怎麽能说是没意义的事情呢?」尤利亚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月形光切,问道:「我担心旅行团的人,担心泰l,甚至还担心你,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月形光切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这其中还牵扯了一个他,他不能违心的说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这麽说了,那就代表他在拒绝尤利亚的担忧。
「抱歉,我不该这麽说的。」月形光切退让了一步。
「我明天要出一趟门,跟旅行社认识的朋友见一面,他好像有结果了。」尤利亚说着,为月形光切端来一杯凉爽的冰镇水果茶。
「那个叫佩托的人?」自从经历了小丑事件之後,月形光切开始去记住尤利亚说过的每一位朋友的名字,所以听到关键字之後,他就能轻易地对上人名。
「嗯,我们还会顺便一起吃个饭,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你需要我帮你先订好晚餐吗?」尤利亚问道。
「不用,家里的材料应该还够做一份简单的餐点。」月形光切摇了摇头,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天,尤利亚出门前,看了一眼窗台旁边已经蒙上一层灰的书籍,随後便扬声说道:「我出门啦,柠檬!」
说罢,因为知道月形光切不会给予回应,所以他也没有等待,而是直接出门了。
与他当时对月形光切说的不同,他这次出门不仅仅只是去见佩托而已,他还跟泰l约了一次见面,对方似乎自从得知家人的噩耗之後,就变得浑浑噩噩的,连工作也辞了,整日无所事事的gUi缩在家里,他很担心泰l的状态,尤其是在月形光切冷处理他的事情之後,就更担心泰l的情况了。
尤利亚跟佩托约的时间是中午,他们约的饭局也是午餐,两人见面之後,没有过多的寒暄,很快就进入正题了,尤利亚从佩托这里得知了葛萝拉带领的旅行团并没有入资料库,等於那一大票的老人如果真的失踪了,就没办法从旅行社这里寻找他们的踪迹。
「旅行社已经报警了,他们那边希望你能去做个笔录,提供一些资讯。」佩托说道。
尤利亚从他犹豫的神情中意识到,警察可能还想知道他是怎麽独自回来的,因为据新闻所说,萨利利亚群岛已经彻底成为了飞机不能飞、轮船不能行的孤岛,在这种时机点,他又是怎麽独自回到这里的。
b起现在不见踪影的旅行团,他这个独自安全归来的人更显得可疑,他说是葛萝拉他们把他丢包的,但实际上不见的却是旅行团,而不是他。
麻烦了。尤利亚有些头疼,摆脱了恐惧带给他的影响之後,他也能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可疑,但他该怎麽跟警察说明?只是通过一扇门就回来了?这种话只会被当成是在戏耍他们吧?
「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过去一趟的。」尤利亚叹了一口气,说道。
「所以你是怎麽回来的?」佩托从他的话中知道尤利亚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回来的,我知道的只有是一个朋友把我带回来的而已。」尤利亚苦恼的询问道:「我们通过了饭店房间的房门,就回到家里了??你觉得我这样讲,警察会信吗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你在耍我。」佩托老实的说道。
「你看吧,我也觉得很荒谬,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啊。」尤利亚绝望的抱头说道。
「让你那个朋友去做个笔录?让他老实招来自己是怎麽办到的?」佩托提议道。
「别了吧,他最近因为我的事情JiNg神好像有点过度紧绷,我不想再为难他了。」尤利亚伤脑筋的说道。
「哼嗯??」佩托沉Y着,几秒後突然说道:「但我反而觉得是你太压抑了。」
尤利亚愣了一下,失笑说道:「可能是因为最近担心太多事情了吧。」
「你跟朋友吵架了?」佩托问道。
「没有,早就和好了。」尤利亚下意识的反驳道。
佩托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了一样,一阵子之後才慢吞吞地说道:「??和好也不一定代表解决问题了,你说不定只是在妥协而已,你的心里一定还有疙瘩,不然不会这麽压抑。」
尤利亚顿时宛如被戳中心事一样,瞬间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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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得知泰l家里发生的变故後产生芥蒂的吗?还是从得知太yAn花整个收容所都凭空消失後心里才出现不舒服的?又或者是得知安提斯已经Si了的时候,他就开始有疙瘩了?亦或是更早之前,在得知柊小队以及佩里斯他们的Si因可能跟月形光切有关後,他的心中就已经存在着缝隙了?
尤利亚总是想着,不能再b月形光切了,他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他需要包容月形光切的一切不正常。
但异常是不容忽视的,以往可以包容,是因为尤利亚只有一个浅薄的认知,他也从未见过月形光切出手伤人,然而现在不同了,哪怕是此刻他也从未亲眼见过月形光切动手的模样,但他明确的知道了许多起神秘事件都是月形光切促成的。
他无法继续做个无知的人,但凡一个有良心的人得知这些事情,就无法违背良心去包容一个不断做错事的人。
「我??」尤利亚开了一个头就不知道该怎麽继续说下去了,他的犹疑佩托看在眼里,最终佩托只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要因为别人而变得面目全非了,多为自己着想一点,人是自私的,你可以自私一点,不会有人怪你。」
佩托直起身之後,拎起自己的随身包,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让那个朋友无意间践踏了你的善心,我先离开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尤利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的背影移动,他看到对方在柜台付了钱之後才离开,他沈默了一下,又拿起筷子,夹起了已经有些微凉的餐点,放入口中咀嚼。
沈重的心情让他宛如在咀蜡一样,他连放入口中的料理都感受不到美味,但他还是将剩下的食物都吃完了才离开。
或许真的应该跟柠檬好好谈谈了。尤利亚背起随身包,准备按照原定计划去找泰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真的要谈,又该谈什麽呢?他对神秘的事情一知半解,不明白为何月形光切要这麽做。
他知道很多神秘事件都违背常理,因为他看着月形光切收藏了很多神奇的东西,大部分的收藏品,他都知道它们的用处,也因为如此,他无法确定的就是在他们这些常人眼里看来是错误的事情,在处理神秘事件的专业人士眼中,会不会其实才是正确的?
也是因为这样认真的反思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所作所为,尤利亚才发现他最近在面对月形光切的时候,其实很不像自己,过度的担忧以及盲从的态度,还有因为各种问题而产生的退让,尤利亚回首过往,惊觉自己真的变得有点奇怪了。
他有很多朋友,也善於发现世界上任何微小事物的美好,但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只剩下月形光切了?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世界到了好像失去月形光切就会天崩地裂的地步?
不仅仅是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在近几年间的相处之中,接踵而来的神秘事件也让月形光切的行事越发偏激,就好像一根弦一样,已经被拉扯到了极致,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断一样,月形光切身上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这样反思後发现问题让尤利亚莫名有种恐惧,以往遭遇神秘事件的委托时,无论是他还是月形光切,都从未有过这样的变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很稳定的状态,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还有月形光切都发生了一些离奇又无法解释的变化。
尤利亚见到泰l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将自己打理好了,胡子刮了、头发也梳整齐了,衣着变得乾净,只有他削瘦的身形让人能窥探到他的心情仍然处於低迷的状态。
本来他想要好好跟泰l聊聊,但真正见到泰l的时候,他又反而不知道该聊什麽,反倒是泰l在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他不用想太多,因为他自己也已经接受了事实,Si者已经停留在过去了,如果他的家人们知道他还停滞不前,她们会难过的,所以他也该往前走了。
所以泰l也不希望尤利亚因为他的情绪而变得裹足不前。
两人一路散步,彼此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相伴就能从对方身上汲取安定,他们走过了热闹的街道,跨越了河道的桥梁,他们驻足在孩子欢笑的公园里,夕yAn西下,岁月静好,彷佛一切都未曾改变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好好跟柠檬G0u通,无论结局好坏,我都不会再逃避问题了。」尤利亚坐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被家长带回去,孩童欢笑与快乐的声音宛若清脆的鸟鸣,让人能够轻易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泰l听到尤利亚的话,转过头看向他,尤利亚的侧颜透着坚韧,似乎是在这一天的日子里历经蜕变,成长为更好的人。
「你很容易被莱蒙牵着鼻子走,如果你们要谈,我会建议你们在外面谈,咖啡厅或随便哪里都好,总之不要在你家里谈,你虽然高大,但跟他诡异又神秘的手段相b,你很脆弱,所以多保护自己一点。」泰l平静的说道:「莱蒙是个很有欺骗X也很冷漠的人,哪怕他曾经跟你闹翻後,露出过极度绝望的表情,但他回来之後看上去也完全不受影响,你要小心,也不要因为他露出一点受伤的表情就心软。」
尤利亚静静听着泰l的话,没有打断对方的声音。
「我之後会去亚加凡协助救灾,而且之後应该也会定居在那里了。」泰l垂下眼帘,声音低沉的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而且我有预感未来肯定还会有更多不好的事情发生,尤利亚,你是我珍贵的朋友,请你务必小心安全。」
「已经决定好了?」尤利亚有些惊愕地问道。
「嗯,我想远离这里,说不定离开之後我反而更容易看开,也能更坚定的往前走。」泰l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他的眼中仍然透着被受伤的破碎光芒,就算在刚刚见面时泰l还安慰他,甚至说自己已经接受事实了,但他仍困於悲伤的情绪之中。
「好吧,如果我之後有去亚加凡的话,一定会去找你的。」尤利亚侧过身抱了一下泰l,他拍了拍对方的背,低声说道。
「好。」泰l笑笑的说着,同时也轻轻拍着尤利亚的背脊,随後才低声说道:「保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分道扬镳之後,泰l看着尤利亚离开的背影,几秒後也转身离开公园,准备回家拿他早已收拾好的东西前往机场。
他搭的是深夜的飞机,抵达机场後,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後就看到了一个显眼包,对方哪怕要乘坐飞机,也还是身着那套看起来黑白相间、神圣的修nV服装,让人轻易就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葛萝拉。」泰l一边走向对方,一边出声引起她的注意,站定在对方面前後,才接着说道:「我们走吧。」
「神会看见你的决心的。」葛萝拉拉着行李,并肩与泰l一起走,她笑着说道:「这是一个极为正确的选择,你会看到你的决心所带来的收获。」
「少给我在那边装疯卖傻的,我很讨厌这种行为。」泰l冷着脸说道。
葛萝拉定定的看着他,几秒後又重新展露笑颜,她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在装疯卖傻了,泰l。」
泰l睨了她一眼,没有继续搭理这个临时的出国夥伴。
泰l远赴被萨利利亚群岛地震时引发的海啸波及的亚加凡时,月形光切也从尤利亚那边得知了对方的离开,他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面对不在意的人绝对不会内耗他自己,而他在意的人又那麽少,少到目前只有尤利亚一个人,所以基本上他很少因为旁人而内耗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祸害别人的JiNg神状态。
「柠檬,我们需要谈谈。」尤利亚蹲在他面前,双手紧握着他的双手,眼神诚恳,语气也很真诚,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先是深呼x1一口气,然後才问道:「我想要为你分担你的压力,你愿意跟我共享你的痛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他面sE古怪的看着尤利亚,几秒後才斟酌着语气,试探X的说道:「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没什麽痛苦的事情需要让你分担。」
尤利亚紧紧盯着月形光切,他的目光彷佛有实质的重量一样,让月形光切有些不自在,就好像被对方禁锢在原地无处闪躲,月形光切不由自主的往後仰了一下,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尤利亚此刻紧抓着他的双手,他大概已经往後退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哪怕你可能害Si了泰l的家人,你也并不感到痛苦吗?」尤利亚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
他的话似是质疑,又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却带着鲜明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月形光切呼x1一滞,难掩错愕的看着尤利亚。
他以为这件事情在那天时就已经翻篇了,难道是泰l离开前又多嘴说了什麽吗?为什麽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尤利亚才又突然拿出来询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月形光切犹犹豫豫的说道。
他的心虚在尤利亚清明的目光中无所遁形,他们彼此都知道双方的意思,但就是因为知道月形光切在试图骗他,尤利亚才更能清楚感觉到此刻内心的难过。
「那就告诉我,究竟是什麽让你那麽痛苦。」尤利亚顿了一下,低声说道:「就算不是泰l的事情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他跟他的家人,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我想要知道你为什麽会那麽做,也想要知道你为什麽而改变了。」
一句话诚恳的话,让月形光切彻底哑口无言了,因为尤利亚是那麽样的真诚,让他难以回绝对方的请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形光切没有喜欢诉说自己内心的习惯,对他来说,将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的Y暗和苦痛说出来反而会加重他的痛苦。
仅仅只是开口而已,都会变得难以启齿,都会拉扯到他本来已经癒合的伤口,而他又能鲜明地感觉到,那不单纯只是流尽鲜血,反而还裹夹着各种wUhuI难堪的漆黑W泥。
好像只要他一开口道出自己的心声时,潜藏於心中的那些晦暗、Y郁又残忍的想法就会轻易被人发现。
月形光切无法理解为什麽尤利亚会突然想要让他诉尽苦痛,在当时他们从培裘市回来後,他仅仅只是向尤利亚简单的说明了在小丑事件时发生的事情,尤利亚就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他很难去相信尤利亚的心理承受能力能跟他一起分担这些痛苦。
尤利亚见月形光切沈默了半天都没有说话,看那表情似乎还在挣扎着,思考该怎麽回避问题,他思绪顿了一下,决定推一下月形光切。
「从最近的开始讲,如果不想说泰l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说说你在离开太yAn花後遇到安提斯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尤利亚认真的说道:「如果觉得痛苦的事情难以开口,那我们也可以先从平凡的日常生活中,你所遇到的烦恼开始说起,我想更了解你这个人,不单单只是从我的观察,我更希望你能够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不是说柠檬不会说自己的心声,但尤利亚也清楚,那些心声只是浮於表面的想法,柠檬从来都没有倾诉过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哪怕是当时安抚他的说词也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并没有说明他究竟为何这样做,又为何会这样想。
月形光切听到尤利亚的话就再次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但他哪怕已经浑身紧绷了,他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就好像声音被夺走了一样,让他哪怕张口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柠檬,你不愿意说,或者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的话,那我来提问吧。」尤利亚见月形光切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愿,又或者他看起来想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副犹豫的模样尤利亚看在眼里,於是他选择再次主动出击。
「你最近连书都不愿意看了,是为什麽?」尤利亚说出了自己所观察到的现象。
月形光切闻言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瞥见了放在窗台上的书,那上面已经蒙灰了,他以为尤利亚没有整理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这点,没想到居然是放任不处理吗?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现在要思考的是该怎麽回答尤利亚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最近有点怕晒???」月形光切犹犹豫豫的说道。
应该这样说吗?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太娇弱了?尤利亚会嫌弃他的这种想法吗?
「怕晒?」尤利亚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以前都不会,怎麽最近开始怕了?」
他眼中的困惑显而易见,没有嫌弃他的娇弱,也没有质疑他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疑惑而已。
「就是??我??」月形光切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几秒後才狠下心来,紧张让他的声音变得乾哑,他甚至感觉这不像是他的声音一样,但他还是努力的组织语言,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我举行的那个仪式吗?」
「哪个?你举行的仪式太多了,给点关键词?」尤利亚试探X的问道。
「就是那个??让人自燃的仪式??」月形光切嚅嗫的说道:「它能窥见一切在yAn光下发生的事物变化,我跟它有过交易,但我现在不想让它打扰我的生活??」
尤利亚一听,整个人都当机了,过了好几秒後才回过神,迟疑的问道:「我记得你教过我,不要相信未知存在给予的好意,也不要跟那些未知存在有交易???」
「??我是这麽教过你没错,但??」月形光切乾巴巴的说道:「??但我太想见你了,它能马上带我去找你??所以我??」
「我知道了。」尤利亚安抚道:「没事的,你只是太担心我才跟它进行交易的,你现在是怕晒还是怕yAn光?抱歉,我想说让工作室明亮一点,所以也没有动过窗帘,我不知道你会不舒服,要不我把窗帘拉上?」
大概是尤利亚的状态过於稳定,月形光切逐渐放下心,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这样就好了,我只是??不想被yAn光照到而已。」
「还是拉上吧。」尤利亚起身走去窗边的同时,说道:「小心一点b较好,毕竟它能让人产生自燃现象,除了yAn光之外,它还能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多,但现在这样就很好,它不会命令我做事。」月形光切呆愣的看着尤利亚将窗户都封好,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屋内瞬间变得昏暗,不过很快的,因为尤利亚开灯的举动,又再次变得明亮。
「交易的内容是什麽?你用什麽当代价带我回来?」
尤利亚又重新回到他身边,不过这次并没有蹲在他面前了,反而坐在沙发上,还替月形光切添了一杯水果茶,他耐心的询问月形光切的情况,整个人变得稳重又坚强,轻易就让月形光切感受到了鲜明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是不好的改变,尤利亚的稳重让月形光切的心情都变得明亮起来了,就好像本来下着唏哩哗啦的Y天,Y云被曙光破开,在空气中折S出了梦幻绮丽的彩虹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轻盈起来了。
「我成为代替它行走在现实中的代言人了。」月形光切刚说完就愣住了。
原来,说出真相是这麽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原来,说出真相是这麽让人轻松的事情吗?
月形光切完全是被尤利亚此刻的状态引导着说出了实话,既没有闪躲,也没有抗拒,只是单纯的诉说出既定的事实。
「会很危险吗?」尤利亚问道:「我不理解那些事情,你能为我解释清楚吗?」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月形光切又感觉自己可以了。
「不会很危险,我的T质也b较特殊,所以就算成为它的代言人,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月形光切语带轻松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是还是会有危险了??」尤利亚却一脸凝重的说道。
月形光切卡了一下,本来已经逐渐放开的心又再次揪起来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能平安无事。」尤利亚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很担心你,柠檬。」
「我知道!」月形光切有些紧张的附和道,但他刚说完,看见尤利亚的表情时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是什麽危险?」尤利亚表情有些悲伤的问道:「我应该也算是当事人,你能让我知道吗?」
「??只是一点W染而已??」月形光切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有那麽严重??偶尔、只是偶尔才会有一点影响??」
「什麽影响?因为什麽而出现的影响?」尤利亚又问。
「有时候在昏暗的空间里会莫名恐慌。」月形光切乖巧地回答了尤利亚的问题,本来他还觉得尤利亚的改变很好,但现在他又有点怕尤利亚的变化了。
「不是说是在yAn光下???」尤利亚迟疑了一下,内心里充满了无数的问号,他觉得月形光切的话有点前言不搭後语,让他m0不着头绪,究竟是要避免yAn光的照S,还是要回避待在昏暗无光的空间里。
「因为??“光”是它的根源之一,是构成信仰的一部分。」月形光切讷讷地说道。
「??你信仰它了?」尤利亚迷惑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没有??但就有点像植物需要日晒一样,那是植物的生存条件之一,所以身为它的代言人,我也会需要光的存在。」月形光切乾巴巴的说道:「但不用太担心,只是偶尔会有点难受而已,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不用太担心??」
尤利亚没有回应,他陷入沈思之中,几秒後才在月形光切情绪逐渐变得焦急难耐後问道:「所以是可以忍受的意思吗?」
「嗯,忍过那段时间就好,习惯以後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月形光切点点头,说道。
尤利亚看月形光切的态度不似做假,这才终於放过这件事情,他刚想再多问一点其他事情,准备开口的时候,就想到过犹不及,他们此刻开了一个很好的头,那就点到为止,如果又让月形光切有压力的话,这次好的开局可能就会被破坏。
要懂得适可而止,於是他转瞬间就开启了其他的话题,说了去见佩托後得知的消息,也告诉月形光切泰l最後的决定,以及即将远赴异国他乡发展的事情。
讲到泰l的时候,尤利亚才想起来对方还曾建议过他不要在家里跟月形光切讲这些,但在回到家碰见月形光切之後,他瞬间就把泰l的建议忘在脑後,直接冲上前跟月形光切深入交流了,现在想想,他还真的有点冲动了,幸好这次的谈话内容没有让月形光切暴走的雷点。
不过这次他得知月形光切的一部分情况,也意外知道他现在好像不经晒,连在家里都格外谨慎小心,哪怕忍受着莫名的恐慌也要避开yAn光,这些种种让尤利亚觉得未来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也没办法离开家里这个环境。
好不容易想起了泰l的提醒,结果好像又办不到了??尤利亚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打起JiNg神来继续跟月形光切闲聊着他这次出门时遇到的事情。
他讲了自己的心路历程,讲了沿途看见的美好景sE,讲了朋友与自己离别时的苦涩,他讲了很多很多,月形光切只是听着而已,就像以往一样,总是他叽叽喳喳地在讲,而月形光切就在他身边安静的聆听。
他喜欢这种氛围,这种安宁又稳定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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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形光切觉得尤利亚关注他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也喜欢被尤利亚关心,但对方问的问题有时候都会让他有点难以回答,甚至这种情况还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出现得越频繁了。
他有点难以招架,甚至会开始想要逃避回答,但只要他一展现出想要回避的态度,尤利亚就会退让一步,转而询问他相对b较好回答的问题,月形光切很难去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故意这麽做的,先给一个完全无法接受的难题,然後在他做不出来的时候,再给一个同样困难,但b较能接受的难题。
他好像被尤利亚拿捏住了,但只要面对尤利亚那担忧的目光,只要面对尤利亚那伤心的神情,他就什麽都拒绝不了。
好吧,把好像去掉,他就是被尤利亚拿捏住了。月形光切丧气的想着。
在这样平静又安逸的生活里,一声门铃打破了这样和平的时光,尤利亚照常前去开门,月形光切则处变不惊的将拿来打发时间的书籍放在桌上,看向跟着尤利亚一起进来的人。
那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也是国际富有程度排名前几的富豪——裴云致。
「你好,月形光切。」裴云致的声音让人轻易就能判断他的X格,矜持、自信,又克制。
「先请坐吧。」月形光切示意他坐下,然後才看向尤利亚,说道:「给裴先生一杯茶。」
尤利亚没有反驳,不过在将茶杯放在桌上时,发出的轻微声响还是让月形光切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尤利亚,才将注意力放回裴云致身上。
「你来这里是为了进行委托吗?裴先生。」月形光切镇定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我是来询问我悬赏的画像究竟去了哪里。」裴云致嘴角微微上扬,那抹笑容莫名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说道:「我听说,你最後找到它了,却没有将它拿来兑换巨额的赏金。」
「它不在我这里。」月形光切想了想,透露道:「不过如果你是想知道它的去向,我只知道它最後出现的地点在哪。」
裴云致挑眉看着月形光切,後者乖顺的回答他,并没有打算做过多的争执。
那幅画像已经被毁了,就算裴云致找到了也毫无威胁X,月形光切不担心会因此而引发问题,所以告诉他也无所谓。
然而,在他以为裴云致得到答案後就会离开时,裴云致的表现却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不是那麽单纯。
「除此之外,我还是专门来见你的。」裴云致的笑容让月形光切有那麽一点不祥的预感,伴随着他的话语,这个不祥的预感成真了:「我听说你也是喜欢收藏这些东西的人,我能高价买回你从太yAn花那里拿走的东西,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支付。」
「??那些东西不在这里。」月形光切沈默片刻後说道。
「那在哪里?你总有一个地方可以收容它们,我可以花钱买下它。」裴云致说道。
月形光切再次沈默,他盯着裴云致,突然语出惊人:「你希望买下它,是为了取悦母亲吗?」
尤利亚的身形一滞,他无法克制地、下意识地看向了月形光切。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柠檬提起「母亲」这个人,不、如果是信仰的话,应该是神之类的东西吧?但不管怎麽说,这都是他第一次听到柠檬谈论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想要达成的目的,为此我需要那位存在的恩赐。」裴云致说道。
月形光切面露思索,他目光似乎在看着裴云致,又好似穿透他在看向某个无人所知的事物,那种极致的空洞眼神让裴云致浑身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悚然感,就好像他此刻面对的月形光切,在一瞬间转变为某种非人的存在一样。
「你的信仰无法打动母亲,你的经历也无法感动它,它不会施予你恩典。」月形光切评估完之後平淡的说道:「请回吧,裴先生,就算你能轻易拥有世间万物的一切,你的信仰对母亲而言仍一文不值。」
裴云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对於月形光切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太yAn花在画像的问题上与他对接时有提到月形光切,他在搜寻画像和【母亲】的时候,在几次的事件里也都有见到月形光切的身影。
他可以很肯定地说自己对月形光切的了解绝对不亚於他身边这个看起来还一头雾水的尤利亚,但现在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对方会如此决断的贬低他所拥有的一切?信仰的判定究竟是什麽?所谓的经历又该如何才能感动那位神灵?
是因为神使的身份吗?裴云致心中咬牙切齿地质疑着月形光切的身份,只因为幸运被母亲选中而担任神使一职,就能这麽高高在上的驳回他的请愿吗?
「我希望能够为母亲献上一场祭祀活动。」裴云致哪怕怒火中烧了,他的声音仍旧是克制的,但在月形光切眼中,他的矜持根本毫无意义。
「祭祀仪式只是人类用来满足自己的一场演出,或许你可以藉此感动数万人,但却永远无法打动母亲,所以不要想了,这从根本上来说就只是自我满足的丑恶行径。」月形光切冷漠的驳回他的诉求。
别想了,谁都不准再唤醒母亲,他历经了多少事件,承担了多少罪恶,最後才成功让母亲乖乖地回到收藏室里,他不允许有人再觊觎母亲。
「这究竟是你的私心,还是母亲的旨意?」裴云致冷静地问道。
明明不是母亲的信徒,却胜似母亲的信徒,他狂热起来连月形光切都感到讶异,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分明不信仰母亲,他只是想要利用母亲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私心就是母亲的旨意。」月形光切说着,余光看见了桌上未动分毫的茶饮,他甚至没有经过大脑,就这麽突然转移话题了:「你不喝吗?那很好喝的。」
裴云致本来逐渐变得凝重的心情忽然就停滞了一下,心神因为这毫不相g的话题被扰乱几分,他突然就有些捉m0不透月形光切的想法了。
如果月形光切一直都咄咄b人,他还能从中窥见月形光切隐忍不发的恼怒,但他莫名的就这样转移话题,甚至还是带到了一个极为日常琐碎的话题上,裴云致突然就不是那麽肯定了。
这人真的有被他激怒吗?这人真的有在意他所说的话吗?他真的有在听吗?
「抱歉,是我太急切了。」裴云致良好的修养让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做足了礼节後才继续说道:「老实说,我很羡慕你。」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为这突如其来的恭维而感到不自在,甚至心底泛起了阵阵涟漪,让他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谈话不会是他希望出现的局面。
「不用羡慕,你也品过茶了,你可以离开了。」月形光切下意识的下达了逐客令,他的身T在他毫无自觉的情况下紧绷了起来,脸sE也变得十分凝重,就好像裴云致这句简单的恭维已经冒犯到他了。
裴云致却抓住了破绽,意识到什麽才最能够伤害到月形光切,这个答案过於简单,让他都为之震惊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状态和声音。
「我很羡慕你能够成为神使。」裴云致在离开前特意留下一句真诚却扎心的话,他笃定自己不会那麽轻易就被放走,果不其然,在尤利亚送他到门口,准备开门让他出去的时候,月形光切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想当这个神使?」月形光切的声音颤抖着,就好像遇到了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像是想要否定这件事情的存在一样,他问过一遍之後,又再重复了一遍:「你想当这个神使吗?」
裴云致都能发现月形光切的状态变得极为不稳定,尤利亚就更能鲜明的感受到月形光切的不对劲,在裴云致还想开口说什麽的时候,尤利亚粗暴地开启门,直接把人推出去之後,关上门就来到月形光切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蹲下身来,内心里不断地强调要沉着稳重,不能再加深月形光切的恐慌了,在他做完心理建设之後,他才开口安抚着月形光切。
「柠檬,那个人什麽都不懂,你不要听他乱说话。」尤利亚紧紧抓着月形光切的双手,企图通过这样的肢T接触来给予月形光切一点力量。
然而出乎意料的,月形光切的异常只出现了一下下而已,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尤利亚,温柔的笑着说道:「我没事,你去请他进来。」
「柠檬??」尤利亚纠结了几秒,还是没有动作,而是说道:「你不要做傻事。」
「尤利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月形光切反过来握紧尤利亚的双手,他态度认真且诚恳的说道:「如果有能够解开束缚我枷锁的机会,那我想要抓住它,这不是傻事,我是在自救。」
尽管这只是一个机率极小的尝试,但如果成功的话,他也许就不用继续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尤利亚也不用再担心他会不会Si在收藏的道路上了。
「他会Si吗?」尤利亚沈默了几秒之後,哪怕他在心底强调了无数次要稳重,都仍然敌不过他想像到的糟糕局面,最终他咬着牙重复问道:「??他会Si吗?」
月形光切因为尤利亚的问题顿时哑口无言了,他无法肯定裴云致能不能撑过这种转变,他能撑过转变为神使的过程是因为他的T质b较特殊,所以他才能撑得过去,但他不知道裴云致有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能够让他度过那段转变的时间。
「至少不要让我知道,拜托你了,柠檬。」尤利亚伤感的说道:「我不想要有机会确定你是一个杀人犯。」
两人四目相交,空气间彷佛都在震荡着悲鸣,月形光切轻易就能感受到尤利亚的悲伤与痛苦,他突然就不敢再去看尤利亚的眼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尤利亚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月形光切在裴云致来找他谈话後觉得自己有加深对尤利亚的认识,他一直都知道尤利亚对世间上的一切都抱持着美好的想法,这种想法支撑着他对未来每一天的期待,也构成了他开朗活泼又健谈的X格。
这是一件好事,对未来的每一天都抱有期待是一件好事,但如果发生了会打破他这种看法的事情,那他会崩塌的。
尤利亚害怕神秘事件,害怕Si人,他害怕很多东西,这跟他给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是坚强的,是坚定的,是坚韧的,但尤利亚就是会怕这些东西,就像是一般的、普通的市民一样,他们遇到这些事情也会恐慌,也会恐惧。
月形光切从未想过,原来尤利亚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但他却从来都不去证实,好像只要不碰这个念想,就不会被它伤害到一样。
而现在这个猜测被裴云致的出现,被他原先打算要利用裴云致做的事情给打破了平衡,尤利亚意识到如果月形光切真的这麽做的话,他的猜想就会被证实,他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
在小丑事件时,他能蒙蔽自己,觉得月形光切是局势所迫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在特殊收容所凭空消失时,他也能欺骗自己,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好像只要这样,这一切就都跟月形光切没有关系了。
但这次不同,这次他也在现场,这次他也听到裴云致的话,这次他也得知月形光切的意图,他无法再继续蒙骗自己了,所以他希望月形光切不要这样做,不要在他面前,让他得知月形光切是怎麽觊觎裴云致的X命。
背负一条人命的可能X都让他感到痛苦难耐了,他无法想像月形光切究竟是怎麽背负生命的重量,行走在连他都无法理解的道路上的。
月形光切为了稳住尤利亚的心神,他放弃了对裴云致的企图,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方式,并且还专门将这件事情告诉尤利亚,让他不要那麽担心,但这个温和也只是对他而言,对尤利亚来说,这件事情同样是可怖的。
事情陷入了Si局,月形光切想要处理,但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才会让尤利亚安心,裴云致当时说的话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那个人根本什麽都不了解,所以才能那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羡慕的话,他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何等可怕的灾难。
「尤利亚,你先冷静一点,我不会去做这种事情了。」月形光切捧着他的脸,他眼中闪烁着破碎的光芒,让月形光切难以忽视,他低声说道:「我不会这麽做,我向你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尤利亚迟疑的确认道。
「真的,我不想让你崩溃,所以不要难过了,我不会这麽做的。」月形光切再次重申道。
尤利亚放松後整个人都脱力了,他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有种逃过Si劫的松弛感,月形光切垂眸看着他,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脆弱的尤利亚,要他怎麽能够放心的将自己的心声都说出来呢?
【真神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麽稳定又脆弱的人,他简直就是自相矛盾的存在。】
月形光切指尖微微cH0U动了一下,他隐晦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让不明物有机可乘的破绽,他没有照S到yAn光,屋内也没有yAn光倾洒进来,但他就是听到不明物的低语。
他动摇了?不、好像不太一样,就好像这个不明物对他有所隐瞒,因为他还不够了解它,才让它找到漏洞,能够轻易与他交流。
【看来你真的很少行使神使的权利啊,居然仅仅只是因为可以跟我交流就紧张了。】
月形光切顿了一下,他感受到空气间炙热的温度几近灼烧他,但尤利亚却没有反应,他判断应该是因为现在受到影响的人只有他而已,又或者是因为尤利亚的绝缘T质反而让他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
【还是因为那家伙一直都在你T内,你才无法理解透彻?你都成为我於现实中的化身了,我当然可以直接跟你G0u通了。】
它的耐心讲解让月形光切愣住了,他怎麽没有想到这麽浅薄的道理呢?是因为母亲吗?还是因为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终於对我有兴趣了吗?真是太好了,如果你很好奇的话,我可以为你解答。】
它这是在读取他的思绪吗?为什麽?月形光切被震慑住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不明物对他的掌控,却不想这个新结契的不明物好像轻易能g扰他的心神,控制他的一切。
【你应该清楚我有全知吧?是被人类所撰写的纪录给骗过去了吗?是因为我的存在,光才有意义,也是因为我的存在,才有全知这个定义。】
不明物贴心的为月形光切解答他心中的疑惑,也说明了人类所描写的,只是它拥有的权柄中极为渺小的一部分而已。
【不是因为全知是我的权柄,我才能使用,而是因为我本身就知晓世间万物,所以才有全知的诞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只要发生的事,我都能窥见。】
月形光切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不想理解,却又明白不明物话中的含义。
所谓「发生的事」范围很广,小到一个人内心所想的事情,大到世界的运转,一切的一切,只要存在,就必定会被它获取。
【不用那麽慌张,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
为什麽那麽好心?它的表现从出现的那一刻,直到现在都还是那麽的T贴,不求回报的作为让月形光切无法不往糟糕的方向去思考,因为这不合常理,就好b母亲会为了品嚐美味的慾望而广撒恩典,不明物所做出的一切善举都是有目的X的。
【你的收藏室,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月形光切因为它的话而愣住了,他不解为何不明物会主动想要进入他的收藏室,虽然他总是用「JiNg心布置的归所」来跟母亲说明,但实际上那里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旷、空虚、空洞,那是他慾望的象徵,是他得到的特X衍生出来的能力,是他能够行使的权利,那里就是一个无底洞,他自己也不会进去里面欣赏自己的收藏品,因为被放置在那里的收藏品,都是极其危险的W染物,那里面甚至有母亲这个不明物,他是疯了才会想要进去里面驻足欣赏。
【不行吗?我记得你的慾望是收藏未知,是我的存在早已公诸於世,所以对你来说丝毫没有x1引力吗?】
月形光切呼x1一滞,如果这家伙不这麽说的话,他反而不会动摇,但它知道该怎麽样才能展现自己的魅力,月形光切很难不被诱惑,尤其是「再收藏一个不明物」的想法,让他很难坚定地拒绝这个念头。
他从来没见过这麽自投罗网的不明物,这种白给的机会他怎麽可能残忍拒绝?他抵抗不了来自慾望的诱惑,这不是不明物的问题,而是切实存在於他身上不容逆转的W染,他无法反抗,只能沈沦在慾望的深海之中。
尤利亚终於缓过来,回神以後就发现月形光切的状态不太对劲,这种不对劲跟当时为他举行仪式时的感受很像,都是一种极有距离感的疏离,哪怕月形光切此刻就在他面前,他仍然有一种遥远的感觉。
「柠檬?」
尤利亚下意识的抓了一下他的手腕,月形光切听到他的呼唤,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尤利亚,目光中带着沈甸甸的疑惑。
「你还好吗?」
月形光切思考似的歪了一下头,随後才轻声说道:「没事,只是收到了一份大礼,我想休息一下,你能推我回房间吗?」
尤利亚从地上爬起来,他纠结了一下,还是询问道:「什麽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份差点噎Si我的大礼。」月形光切沈默片刻後,轻柔的说道。
他的回应答非所问,让尤利亚又再问了一次问题,这次月形光切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担心被什麽人发现似的,极为小声的说道:「秘密。」
「诶?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吗?」尤利亚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
「嗯,是一个很bAng的秘密。」月形光切的眼中重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闪闪发亮的眸光冲淡他身上的疏离感,让尤利亚稍微放下心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bAng的礼物?虽然还是有点好奇,但柠檬都说了是秘密,他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会b较好吧?
月形光切进屋休息之後,尤利亚就先离开房间了,在关上门的前一刻,他发现似乎是窗户没有关好,导致拉上的窗帘被风吹得轻微晃动,时不时就会有光亮照sHEj1N来,若隐若现的光让Y影轻微摇曳,看起来明明是一幅唯美的画面,但却让尤利亚不寒而栗。
在月形光切已经放松准备入睡的时候,尤利亚又突然推开门,大步走进来,让他吓了一跳,瞪大双眼看着尤利亚的动静,对方莫名其妙地走进来把他的窗户关好,又打开空调,调整成舒适的温度之後,才退出房间。
Ga0什麽?刚刚??月形光切满头问号,他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却没觉察哪里不对劲,应该说他也无力去思考周围发生的事情,有点像是吃饱後血糖升高後带来的困倦感,他现在真的很想睡觉。
思绪被困意带走,他想着等醒来之後再询问尤利亚怎麽了,便安然地沉入了睡眠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梦境里是一片漆黑的,月形光切很少做梦,更很少做这麽平静的梦,他能感觉到自己载浮载沉的,就像是回到了胎儿时期一样,还在母亲的肚子里,羊水包裹着他,让他放松而又安定。
但很快月形光切就意识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是进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是安宁、是平静,也是解脱,但他一还没满足自己的慾望,二也没有空虚到绝望崩溃,他不该有这样的T会,除非他进到了自己的收藏室里。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五感被黑暗吞没,极致的空虚自心底深处萌芽,他感觉到饥渴,却又能轻易察觉到这是虚假的感知。
这是源於他的慾望、他的特X、他的信仰所虚构出来的渴望,他很熟悉这种感觉,所以更加能够轻易感知到它的虚假。
这里本该是无尽的深渊之所,是装载着无上慾望的无光之处,同时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极黑之地里,没过多久,就像记载中的世界初始一样,光芒自远处瞬间放S扩张,整片黑暗被极致的白光吞噬,他终於意识到除了刚刚之外,还有哪里不对劲了。
刚刚的感受大概是来自於他跟母亲的高度共鸣,这才会有那种微妙的安定感和奇异的空虚感,而此时此刻,在这片不该有光的领域内,有了光的垂怜,而他不久前才刚收藏了一个跟光有关的不明物,一切的不对劲都有了明确的指向。
【嗯?你怎麽进来了?】
不明物的呓语自四面八方压迫过来,月形光切难掩惊骇之sE,他睁大了双眼,想要看清楚这里的一切,却发现极致的白也同样让他什麽都看不见。
【你可真是吞噬了不少东西啊。】
它怎麽会???为什麽要突然在这里面展现自己的神迹?它是想要侵吞他的收藏室吗?月形光切脑中的思绪混乱,有那麽一瞬间,他展露了强烈的敌意和攻击X,就算他面对的是诡谲多变的不明物,他也仍然不理智的展现自己的威胁X,好像这样就能警告它不要越界一样。
【我没有想要跟你抢夺什麽,我只是想要知道这里的事情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幸不明物主动表明了自己的无害X,但同时它也昭示了自己主动踏足这里是有目的X的。
不明物的善举从来都不是无意义的慈悲,而是有所意图的行为,在这一刻它终於说出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达成的目的。
名为「月形光切」的个T拥有一个很特殊的特X,通过它的权柄,它得知这份特X似乎被月形光切命名为「收藏」,而这份特X在它第一次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时候,它就注意到这个特X十分特殊,因为在这个特X的延伸用法【收藏室】里,它什麽都没办法获取。
收藏室是个神奇的领域,在这里「存在」会被隐匿,它“看”不见这里的发展,这让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致,只要被收藏在这里的「存在」,就无法被它窥见,它无法看获知这里面有什麽,又是处於什麽状态。
对於全知象徵的它来说,这里面就是未知,这不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吗?所以它才会想要主动进入这里,就算要当月形光切的收藏品也无所谓。
【别那麽紧张,我存在於何处都无所谓,我的权柄也无法被撼动,这里对我而言确实是一个舒适的归所,你的收藏室很bAng呢。】
出不出去对它而言影响都不大,这里的限制对它而言是很容易被突破的,哪怕它乖乖地待在这里当月形光切的收藏品,它同样能够通过权柄来获知现实的事情。
不明物赞扬着他的收藏室,却无法让他感到愉快,这就好像本来以为收到的是一份大礼,结果拆开包装来看,里面却已经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恶心、厌恶、反感,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瞬间席卷而上,让月形光切无法接受这份事实。
但他的无法接受只是深觉自己当时没有再三思量,要他把已经收藏起来的珍宝给吐出去,他又会觉得这简直要他的命,哪怕这个收藏品实际上是已经腐烂发臭的恶意礼物。
b起他的无法接受,已经在收藏室里面待很久的母亲更无法接受有一个不明物觊觎自己最喜Ai又最虔诚的信徒。
【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锐又刺耳的呓语声让月形光切大脑轰鸣了几秒,他意识到这是什麽发出来的声音之後,倏地转过头,企图从一片洁白之中窥见母亲,然而在极致的白光下,他看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只知道母亲正在愤怒。
【你在对我可Ai的孩子做什麽!】
别叫了,太吵了,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月形光切面露痛苦的想着。
果然只要做梦就绝对不会是好事,他就不该在收藏不明物之後,轻易被困意带进睡眠中,这太难受了,他的收藏室会不会被这两个不明物给毁了?一山不容二虎就是在说这种场景吗?
【你还是一样歇斯底里、野蛮又无礼,你没看到你亲Ai的孩子正在哭泣吗?】
啊、这真的太糟糕了,他想离开这里??不对、他到底是怎麽进来的?他根本没有想进来收藏室里面,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这里会让他很难受,在这里面,他享受的是收藏的过程,而不是收藏品本身,这跟外面那些毫无威慑X的、安全的收藏品不同,那些东西他能反覆欣赏也不会觉得腻味,但这里面的收藏品,光是母亲就足够让他不想踏足了。
不过,原来这两个不明物很熟吗?听到它话中透露出来的熟悉,月形光切感到困惑,却又一点也不想去了解。
【离他远一点。】
月形光切感觉到某种东西正自脚下蔓延,轻易的就攀附上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这种感觉带着一种熟悉的Y冷气息,让他呼x1一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黑暗再次笼罩了他的感官,被未知的物质包覆也让他听不清楚母亲与不明物正在交谈什麽,就像隔着水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沉闷,也变得模糊,他又重新感受到了安宁,然而这种安宁却又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冷意,让他的思维陷入了矛盾的混乱之中。
很不舒服,很想逃离,但他现在醒不过来,他需要一点刺激,下一剂猛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形光切刚捋好思绪,就再次陷入了空茫之中。
【他确实很有栽培的价值,我想测试一下他的上限。】
母亲因为不明物的话而感到与有荣焉,但很快又因为它的下一句话而感到愤怒不悦。
【别拿我的孩子来做测验。】母亲的声音浮浮沉沉,忽远忽近。
【再怎麽说他也是我的神使,我想怎麽使用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两个不明物间说了短短几句话,又开始争执了,彼此间也只是唇枪舌战一番,只有月形光切在这段过程中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月形光切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瞬间,又好像漫长如一世纪,直到他听见空调独自运转的轻微声响,才後知後觉自己清醒了。
他睁开了双眼,呆愣的目光盯着天花板,昏暗的空间让他有点紧张,他知道这是受到影响後的g扰,所以他不想要如那个不明物的愿,但随着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变长,月形光切发现这次的恐慌似乎不太好忍受。
全身在颤抖,思绪逐渐变得混乱,在月形光切觉得应该要实行自救的时候已经彻底来不及了,他躺在床上,他的眼珠子缓慢转动,最後停在那台发出轻微声响的空调上,那声音逐渐变得怪异聒噪,好像有什麽可怕丑恶的东西会从那里钻出来,混乱的脑海中逐渐浮起对「Si亡」的恐惧。
他知道他不会有事,也知道这点小问题根本不可能造成他的Si亡,甚至他本人就是一个哪怕看起来状态极其糟糕也不可能会顺利Si亡的人,但恐慌抓住他的心,让他恐惧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明明双脚能轻易触地,却还是因为恐惧而慌了心神,Si亡的Y霾瞬间笼罩心头,从而让水灌入自己的口鼻,四肢也变得笨重,完全无法自救。
因为知道月形光切偶尔会在黑暗之中陷入莫名的恐慌,尤利亚会定期来查看月形光切的状况,没想到这次他会由衷的庆幸自己因为关心而培养这样的习惯。
他先是听到了一点很细微的声响,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想着还是确认看看会b较好,所以就先推开房门,然後他就目睹了月形光切一副快要Si掉的模样,让他整个人大惊失sE,下意识的先将灯给打开了。
月形光切猛地倒cH0U一口气,带着一GU劫後余生的庆幸感,他略显僵y的侧过头看向尤利亚,後者已经跑到床边了。
「柠檬?你还好吗?」尤利亚的声音好像很远一样,让月形光切忍不住更加仔细的凝神聆听。
这样不行,如果只是单纯的恐慌,那倒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因为单纯的恐慌并不会让他出问题,但这次他是明确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在挤压他,自黑暗投注而来的视线强烈得让他无法忽视。
月形光切一直以来都是忍耐度过这段恐慌的时期,他知道这只是恐慌,并不会危及X命,更别提他有母亲给予他的倚仗,但如果他错了呢?如果恐慌太严重而引发的问题跟神秘有关呢?如果恐慌会导致他的W染加剧呢?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是恐惧。
月形光切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自己身上的问题而产生这样纯粹且强烈的恐惧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尽管暂时X的安抚下尤利亚担忧又焦躁的的心情,月形光切仍然清楚只要不处理这次的问题,他的恐慌症可能会在下一次发作时有一样的症状。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与这个不明物G0u通时的感觉,就算对方再怎麽表现得善解人意,也无法掩盖它只是出现、交谈,并且离开,就会让人不得不信仰它,让人不得不追随它,也让人不得不服从它。
它良善和温柔的一切行为都是基於傲慢,它知道事情的走向会如它所想的方向发展,所以它能处变不惊,能展现大度的一面。
在笼中鸟事件里,月形光切可以靠熬来度过W染的侵蚀,但这次却无法再这麽做,因为他跟不明物之间的连结已经深如刻骨铭心,就与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一样密不可分,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忍忍就过了。
真的要信仰那家伙吗?月形光切盯着尤利亚忙东忙西的,心里还在思索和纠结。
他会那麽轻易的信仰母亲,是因为他早在那八年的痛苦折磨中与母亲紧密相连,再加上他也熟知母亲的权柄,以及需要仰赖对方的权柄来活下去,但这次收藏的这个不明物就没有那麽单纯和容易了。
他了解对方的权柄,但并不是完全掌握,也无法肯定这次信仰对方的话,他会变成什麽样子,他已经够糟糕了,他不想要变得更糟糕。
信仰母亲已经让他成为慾望的容器,他很难想像再多一个信仰会变成如何,尤其是对方又是一个很会包装自己的不明物,他没办法确定自己所知的事情就是正确的,如果无法判定而随意交付信仰,只会沦为信仰的奴隶,他会彻底成为不明物掌中的玩物,就像最开始他成为母亲的祭品,後面又成为母亲的走狗一样。
难道只剩这一条路了吗?月形光切想着想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让尤利亚紧张的看向他,好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对方就会立刻跑过来关心他的状况一样。
「我没事。」月形光切安抚道。
「??你刚刚的情况真的有吓到我,真的没事?」尤利亚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那种情况虽然跟恐慌症类似,但看医生也没有用,所以别再叫我去看医生了。」月形光切无奈的说道。
「虽然你跟不明物交易是为了我,但这样真的好吗?」尤利亚焦躁地问道:「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受到影响了,难道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有啊,但那要信仰不明物,信仰後还不一定会变好,完全就是在赌运气,他又一向不怎麽信任自己的运气,在神秘的事情上,他的运气很糟糕,每次以为是好运的时候都会来个神回转,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是脚踏实地会b较好。
「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月形光切只能这麽安抚着尤利亚。
裴云致离开之後,甚至不到一个月,就又再来拜访他们了,尤利亚想要将他阻挡在外,但对方这次有备而来,随身带了一名保镖,对方直接进行格挡,让尤利亚没办法轻易将人阻挡门外,只能半推半就的让人进来了。
「你又来做什麽?」月形光切歪着头,语气不善地问道。
这也难怪他的语气会不好,因为他们在上次的谈话中,裴云致才刚踩爆他的雷点而已,如果不是尤利亚打消了他的念头,他是真的很想把「神使」这个位置拱手让给裴云致。
「我这次带来了一些诚意。」裴云致将手中的手提箱放在桌上,说话间,他打开手提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件保养得宜的蜡像,小巧JiNg致,造型看起来像是在海中遨游的群鱼,核心是一只可Ai又迷你的水母,它带着梦幻绮丽的神秘sE彩,深深地x1引着每一个见到它的人,显而易见,这是一件跟海莉丝有关的W染物,月形光切彷佛被夺走心神一样震在原地,良久之後才回过神。
他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看向尤利亚,随後发现他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根本不能理解这物品的危险X,这让他对於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更微妙好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这不是本T,也只是被W染附着後的产物,所以尤利亚才没有反应吗?但海莉丝的W染X原来那麽高吗?高到可以突破绝缘T的限制,影响绝缘T的心神?
月形光切观察着尤利亚,殊不知现场裴云致和其保镖也在观察他,裴云致知道月形光切一定被这个藏品给x1引住了,否则不会细细观察尤利亚,他觉得稳了,於是面上也带起了一丝笑意,被正在盯着他看的尤利亚给捕捉到了。
这人果然来者不善,但这件物品有什麽特别的吗?柠檬到现在都还没有拒绝,是在思考??尤利亚想着想着,目光偏向了月形光切,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对方正在看他,而且还是用那种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专注在盯着他。
「??柠檬?」尤利亚迟疑地叫了一声。
「没什麽。」月形光切回神後移开了视线,随口说道:「你真的挺神奇的。」
「啊?」尤利亚困惑的看着月形光切,後者却已经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於是他只能m0m0鼻子,也看向裴云致了。
「藏品很好,看得出来是JiNg挑细选过的礼物。」月形光切点评两句,但不等裴云致提出交易,他直接拒绝了:「但我不收,你请回吧。」
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收下海洋相关的W染物,他可还记得萨利利亚群岛上发生的异状,说不定【海神】那家伙都已经降临现实了!尽管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谁也无法肯定,海神会不会扩张自己的影响力,W染周边海域,甚至是扩展到全球。
虽然有点心动,但他前不久才刚收藏了一个不明物,所以这点心动还不足以让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收下这件物品,他可不想还没Ga0定一个不明物,就又被另一个不明物给盯上,虽然纪录上显示海莉丝跟它的关系十分遥远,但海莉丝终究还是海洋的造物,他不敢冒然收下。
「为什麽?你明明对它有兴趣。」裴云致不解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想交易的事情是什麽,也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更没有想要帮你,所以我不收这件收藏品。」月形光切理直气壮的说道。
虽然这件藏品很珍贵,也被保养的很好,但他才不想要如裴云致的意,更别提还有风险被另一个不明物盯上,他自己的T质他自己清楚,是很容易被未知存在盯上的,看看那个新加入收藏室的不明物,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时刻关注他,甚至现在还利用他的慾望反过来住进收藏室,他还什麽都不能说,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除了那个不明物之外,还有【回归】的不明物现在应该也还在盯着他,他利用过几个家伙,他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它们都有可能对自己虎视眈眈,他是疯了才会在此刻冒着再被一个不明物找上门的风险收下这件藏品。
裴云致有些伤脑筋,不过还是将手提箱合上,往月形光切的方向推了一点,退让一步,说道:「那这件藏品就当是跟你交朋友吧,我不会以此要求你跟我做交易的。」
「我不要,我也不想跟你当朋友。」月形光切歪了歪头,说道。
「因为我上次的失言?」裴云致想了一下,说道:「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就当是歉礼吧。」
「??你用一个藏品就想打发我?」月形光切挑眉问道。
他可记仇的,裴云致当时的失言他可以记一辈子。
「如果一件藏品不够的话,再加一条情报如何?」裴云致思索片刻,询问道。
「我不感兴趣。」月形光切直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先听看看吧,说不定对你有用。」裴云致顿了一下,放下了让月形光切心神动荡的情报。
「我不否认我调查过你,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裴云致笑了一下,低声问道:「你见过一个名叫葛萝拉的修nV吗?」
听到他的问题,尤利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月形光切,後者稳住表情,哪怕知道对方带来的情报大概率不会让他开心,但冷静地等待他的下文,并没有焦躁的打断他的话。
「据我所知,参加圣会的人无人从小镇里生还。」裴云致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但我调查你的起因,就是那位葛萝拉修nV来告诉我,你这里有实现我目的的方法,分明不应该存活的葛萝拉修nV,却在Si亡後跑来找我,跟我说你的情报,这不是很神奇吗?」
所以他确实有除掉葛萝拉吗?月形光切愣了一下,但随即便发现裴云致的话简直细思极恐,因为这代表有某个东西正在用葛萝拉的身份行走在现实中。
突然间,他就想起来带他离开特殊收容所前往小镇的“阿芙萝拉”,对方同样也是伪装了阿芙萝拉将他悄悄地带走。
「而且,那位葛萝拉小姐还在跟我透露你的存在之後,也去接近你身边这位朋友,甚至将对方带往现在已经成为孤立无援的萨利利亚群岛。」裴云致轻声说道:「说实话,我很怀疑那位小姐的意图,她似乎在针对你。」
可不是就在针对他吗?月形光切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怀疑的看着裴云致,但在这件事情上对方没必要说谎,尤其是尤利亚确实有遇到一位名叫葛萝拉的人,而在後续的过程中,也跟他说明了旅行社里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疑似是假借旅行社的名义想要对尤利亚下手。
「至於现在的话,我刚好有收到一则消息,葛萝拉小姐与一位名叫泰l的先生前往亚加凡协助救灾。」裴云致g起了笑容,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已经格外自信了,他最後说道:「不知道你还满意我带给你的情报吗?」
「??谢谢。」月形光切沈默片刻後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至少这个消息足够抵销对方带给他的W辱,如果那个葛萝拉真的意图不纯,那就是想要围绕着他,又或者更准确的说,围绕着母亲执行一项Y谋。
具T是什麽Y谋他还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对方所图不小,往深了想,说不定早在小丑仪式上对方就盯上他了,因为那是他最早见到葛萝拉的时间点。
从小丑仪式,到後面的母亲,再到之後尤利亚遇到的海神,她的意图似乎都围绕在大灾难上,说不定就是想要引发可以动荡社会的大灾难,为此不断地进行试错行动。
但引发大灾难又能得到什麽?她有想要的特X?她有把握能够活下来?从对方的行动中能看出她想要利用的不明物至少已经有三个了,未来会不会再继续增加不清楚,但小丑这个使徒被他打断了仪式,母亲更是直接被他关在收藏室里,唯有海神是他一点都不想接触。
再加上萨利利亚群岛发生异象的时机点,他还在太yAn花里面发疯,他抵达萨利利亚群岛,去接尤利亚的时候,那种情况应该是仪式已经成功了,就是不知道是召唤海神,还是什麽其他的仪式,但如果是以大灾难出发的话,有极大的概率会是召唤海神的仪式??反正总归不会是什麽好事就对了。
有点难办了,海神现在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大招,尤利亚还在那种环境下待过一阵子,通常召唤仪式的X质会b较特别一点,是需要祭品、仪式图阵、象徵物、神使以及时机全部都到位之後才能成功。
看现在萨利利亚群岛的情况,前三者他都能够理解,但假设真如传说所言,海神应该是已经消失很久了,那麽这个神使又是从哪里来的?它是如何在漫长的沉寂之中赋予一位信徒神使的权利的?
月形光切思考的时候,尤利亚和裴云致都没有打断他,但他们没有打断他,不代表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打断他。
【你想知道那个叫葛萝拉的人类在做什麽的话,使用我给你的权利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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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箱突然变得炙热,很快保镖就拿不住,脱手掉落至地面,在瞬息之间,手提箱自燃,并且迅速的燃烧成灰烬。
在所有人脸sE凝固的情况下,月形光切开口了。
「就算求助於母亲,我也不会向你献上我的信仰。」月形光切Y沉的低声说道:「既然已经被我收藏了,就安份待着吧,别擅作主张了,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
尤利亚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在跟谁说话的,很快裴云致也猜到了他在跟谁说话,他讶异於月形光切居然还跟另一个未知存在有所关联,而且似乎也将对方收藏了。
怎麽做到的?到底是怎麽办到的?裴云致惊讶地想着。
【好吧,希望你能一直这麽坚持。】
灯光忽明忽暗,颇有种闹鬼的情景,让尤利亚整个人都僵住了。
月形光切等了一阵子,对方都没有再出现之後才松了一口气,他看向尤利亚,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宽慰道:「没事了。」
裴云致很想要询问月形光切详情,但此刻他才刚浇熄月形光切对他的仇视,他觉得自己需要稳重一点,不能轻易打破这样的平衡,於是只是看时机到了,就先离开这里,将空间留给这两个看起来要谈事情的人。
不过相b起裴云致的猜想,尤利亚跟月形光切两人并没有交流什麽,尤利亚只是沈默了片刻之後,就告诉月形光切他要先去联络看看泰l,如果能联系上,他会跟对方详细说明葛萝拉的危险X,以及将自己在萨利利亚群岛上发生的事情也告知泰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月形光切在尤利亚离开之後,就推动自己的轮椅来到窗边,他将窗帘拉开,yAn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带起了丝丝暖意,但与身T上的感受不同,他的内心只觉得寒冷。
或许该去一趟普诺斯小镇了。月形光切在心里思索着,那里此刻虽然一片荒芜,但毕竟是他的根基所在,而且也不用担心会伤及无辜,在那里他能够解除对自己的限制,将自己彻底沉入母亲的神使这一身份,更为广阔的进行调查。
他的特X【收藏】本身是一个b较简单的特X,但因为身份的缘故,他融会贯通,将母亲给予他的权利也融入其中,将特X扩张至旁人难以想像的地步,看看他现在内心所容纳千百种藏品的收藏室就能窥见一二。
他需要主动投入对方的怀抱,将自己沈浸在生与Si的交界之处,也可以说他需要完全沉入母亲之中,这样他才能“见证”那繁华梦幻的绮丽世界——无光之处的尽头中,唯有一颗又一颗焕发着不同sE彩、拥有着不同大小的泡泡,那里是由这些泡泡所构成的绚烂世界,那象徵着每一个生命的慾望,哪怕是无法G0u通的植物,也会有生存的本能,这些都会被母亲的权柄捕捉,进而扩张到无与lb的地步。
只要进入那无光之处,月形光切就能通过其他手段来寻找葛萝拉和泰l,以及Ga0清楚葛萝拉的目的之所在,还有此刻萨利利亚群岛上的海神究竟在做什麽打算。
他不需要借用其他不明物的权柄,因为母亲也同样拥有着相似的权柄,只是没有那些不明物来得那麽具有辨识度和伟大而已。
同样都是放手一搏,那他当然要选择更为熟悉的母亲来做依靠,更别提当时那个不明物??先暂时称之为创世主好了??当时创世主只是为了进入收藏室获知里面的情况,就布局那麽久,他实在很怀疑,对方布局那麽久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它一定所求更多,否则不会草率赋予他神使的权利。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这麽做吧,就是要过去普诺斯小镇有点麻烦,那里应该已经被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给封锁了,不过他都已经将特殊收容所覆灭了,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在他都已经跟尤利亚说明清楚,也已经都计画好了,准备搭尤利亚的车前往之前,有一个人先来找他们了,而且还是意料之外的熟人——矢仓实。
月形光切看到他的时候很惊讶,因为他以为对方已经Si在特殊收容所里面了??啊、不应该讲得那麽失礼,应该说他以为对方已经回归母亲的怀抱之中了,进入他的收藏室里,四舍五入也算是回归母亲的怀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矢仓实能逃过一劫是源自於他当时的任务,因为画像遗留下来的问题很广,虽然被W染侵蚀过的人都因为参加圣会而被月形光切吞噬了,但之前被制作出来的衍生W染物还存在,太yAn花当时采纳月形光切的意见,选定了有着相关特X的人员前往回收。
前不久在太yAn花的灾难降临後,所有被外派的员工都有收到政府的通知,并且强烈要求他们在危机解除之前都暂时不能回归太yAn花特殊收容所,直到这两天,其他国家的特殊收容所分部的员工们才过来接手已经被封锁起来的收容所。
哪怕没有政府的通知,矢仓实他们也能透过新闻报导得知太yAn花出了意外,b起其他还在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哪一个收容物失控的时候,矢仓实已经能猜到是谁Ga0的鬼了。
所以他b政府早一步来找月形光切,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对方大胆还是无知了,分明知道政府会因为这起事件而盯上他,但月形光切仍然我行我素的住在这里,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找上。
「你也太自信了吧??」矢仓实叹了一口气,说道。
尤利亚见到他的时候甚至猛男落泪,让矢仓实都觉得自己站在门口很尴尬了,好在这种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他被两人迎了进去,不然他真的会怀疑自己这样找上门是错误的决定。
「嗯?」月形光切m0了m0自己的下巴,不太确定的说道:「都几天过去了,政府还没找上门,应该是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吧?」
看来是总部还没来得及将月形光切的情况传递出去就阵亡了。矢仓实通过这样的话轻易的就判断出当前的情况了。
「为什麽选择动手了?」矢仓实一边问着,同时一边道着谢,接过尤利亚递给他的水果茶,他知道这个很好喝,所以也不会为了正事而无视这份茶水,更别提他独自找上门来,其实也是私自行动,也代表着他知情不报。
「因为那位研究部门的部长想要解剖我。」月形光切看着尤利亚上楼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之後才淡定地说道:「我可不能随意糟蹋自己的身T啊,母亲会生气的,到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矢仓实愕然了几秒,随後才不确定的问道:「??你的身T有什麽异状吗?」
他是知道伊莲恩会研究W染物,这也是对方的工作之一,但研究月形光切,还是直接想要解剖他的这个行为,矢仓实其实不是很能理解,除非有什麽地方能够x1引伊莲恩的注意力,并且还能g引伊莲恩的兴趣。
「我不想说呢。」月形光切故作思考,几秒後才笑着问道:「所以你私下来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些事情吗?」
「??不是。」矢仓实停顿了一下,接着才继续问道:「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下好了??他们都Si了吗?」
「他们去陪母亲了。」月形光切说道:「你呢?接下来该怎麽办?收容所可是人去楼空了,你打算怎麽办?」
准确来说,应该是政府打算怎麽办?太yAn花慈善中心是国际X的机构,也因为它的广设据点,旗下的隐匿机构——特殊收容所也在多个国家设有基地,而其中最大的就是他们国家的特殊收容所,这里是被太yAn花钦定为总部的据点。
现在总部被他给扬了,除了被小丑杀了的人之外,其余的员工都被他送去母亲的怀抱,去陪母亲了,总部受创,他想知道的不单单只是矢仓实怎麽想,还想从他这里知道政府怎麽想。
「??如果不是你,收容所也不会人去楼空。」矢仓实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这家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收容所为什麽会变成那个样子,他心里没有个底吗?
「诶?所以到底??你跑来找我是为了投靠我吗?但我不随便收信徒的,母亲也不需要更多信徒了。」月形光切困惑的问道:「还是你是来谴责我的?但你也知道我又不在意其他人是怎麽想的,这种谴责还是免了吧。」
矢仓实被他的发言再次震撼到了,虽然早就知道月形光切是个自我中心的人,但他没想到这个人哪怕知道错在自己,也绝对不会低头认错??不对,应该说除了在尤利亚的事情上,他从来都不会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想要谴责你??」矢仓实虚弱的说道:「也不是为了投靠你,我也不想要信仰未知存在,我只是??」
他面sE灰白的看着月形光切,後者漆黑的瞳眸清澈透明,宛若镜面一样映照着人类,无论野心还是慾望都躲不过他的注视。
他变了。
矢仓实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了月形光切的异常,仔细观察之後他还发现月形光切身上还残留着一点诡异的拟人感,他不知道尤利亚有没有发现这点,但也有可能没注意到,因为这点感觉很细微,如果不是他灵感b较高,他大概也察觉不到,因为月形光切此刻的肢T语言、面部表情和说话语气,都冲淡了他身上那种怪异的拟人感。
跟以往那种变得强势不同,这次是由内而外真正被W染了。
「??你没事吗?」矢仓实本来想说的话被吞回去,转而有些微妙的询问了一下月形光切的状态。
月形光切被他的问话给Ga0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矢仓实察觉到了什麽,於是笑了起来,说道:「嗯,没事喔。」
「算了,我担心你做什麽??」矢仓实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说道:「现在政府还没找到你身上,但我预计应该也快了,我之後大概不会再从事相关的行业了,可能会去斯德拉看一下那边的人文风情吧,没出意外应该也会留在那里了。」
听到矢仓实的打算时,月形光切是意外的,虽然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来自那里,但实际上他的儿时记忆都围绕着普诺斯小镇,对那边真的是完全没有一个概念。
「原来,那刚好呢,我们正要前往普诺斯小镇,你要搭顺风车吗?」月形光切笑着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矢仓实的敌意原先就是因为对方身为特殊收容所的员工,现在特殊收容所都被他扬了,他自然对这个人没有太大的负面情绪,甚至还因为对方曾经帮他讲过话,排除掉这个人的特X,月形光切对他的观感还挺好的。
当然这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最开始提出应该要立即收容他的人就是矢仓实,如果知道的话,他就会是另一种态度了。
矢仓实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以为对方还当他是个一起生活过、一起出去玩过的朋友,所以哪怕他们之间有着收容所这个巨大的鸿G0u,对方也还是愿意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
这也不是说矢仓实就不介意太yAn花特殊收容所被月形光切给处决掉了,但他这人有一个良好的心态,那就是摆烂的心态,他深知一整个收容所都对付不了月形光切,他一个人更不可能面对W染程度更高一层的月形光切。
他已经接受收容所事件的事实了,也知道就算针对月形光切,阿芙萝拉他们也不可能回来,所以他直接开摆了,撇除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月形光切这个人其实还是挺好相处的,这点看尤利亚就知道。
感情是建立起关系的基础,尤利亚能跟月形光切当那麽久的朋友,又或者说月形光切能跟尤利亚维持那麽久的关系,这本就是一件极其难得的事情,在收容所事件发生後,月形光切跟尤利亚的关系还没有太显着的变化,这就可以说明月形光切这个人没有太大的改变,很大程度上还是跟他在那段相处时间中的认知是一样的。
那种拟人感的变化大概只是W染造成的,对方的内心并没有发生太过剧烈的变化,所以人还是安全的,既然人还是安全的,那他也就能继续维持跟这个人的关系,毕竟除了曾经是收容物的身份之外,月形光切还是一个拥有繁多神秘知识的人。
跟这种人打好关系不是坏事,所以也没必要为了收容所的事件就仇视他,矢仓实还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他不可能一直沈浸在过去之中。
「真的?那就先谢了。」矢仓实微微g唇,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矢仓实是先道谢了,但真正上路之後,他反而疑惑起月形光切要去普诺斯小镇做什麽,据他所知,月形光切与母亲有关,而对方也极有可能是造成普诺斯一案的元凶,但正常来说,不都应该会避开自己的伤心地吗?
假设普诺斯小镇真的是让月形光切蜕变的地方,那麽那里对於他来说,应该就是一个十分不想回忆,也完全不想踏足的地方吧?这点在之前他们浅谈到普诺斯小镇的时候,月形光切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回去。
不过矢仓实也没有戳人痛处的习惯,当然如果是喷人的话另算,但至少在此刻,他没有想要跟月形光切撕破脸。
车上的氛围一如既往的很好,尤利亚负责烘托气氛、找话题,矢仓实则负责跟他聊天,防止他疲劳驾驶,长途的车程是很折磨人的,矢仓实不想开车,只能当个陪聊了,至於月形光切,他正在沉淀自己复杂的心绪,没空搭理两个人。
就如矢仓实所想的那样,确实只要接触过神秘事件,甚至得到奖励存活下来的人都不会想要二次接触故地,因为那不亚於再次将人扔进绝望之地,感受当时的心境。
但月形光切又不能不去处理葛萝拉带来的潜在风险,因为对方明显不是盯上他,就是盯上尤利亚了,他可还记着小丑事件里,对方曾经用尤利亚当作小丑降临的媒介,也就是最後让他找到了漏洞,这才让柊填补上尤利亚的位置,还让他成功收藏小丑。
尤利亚在前往普诺斯小镇的路上几次透过後照镜关注月形光切的状态,他还记得月形光切不想要接触yAn光的事情,但可能是因为裴云致当时带来的消息过於震撼,以及他那时候还在担心联系不上的泰l,所以在月形光切提出这个行程的时候他没有反驳,现在回想起来,他就开始有点担心月形光切了。
月形光切本来还在内部消化自己的思绪,尤利亚多次看他的情况还是让他分神注意一下对方,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对方怎麽了。
「??柠檬,你没事吗?」尤利亚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迟疑着询问道:「你不是不想要暴露在yAn光下吗?」
月形光切愣了一下,随後笑了一声,那个笑容看着有点苦涩,也有点烦恼,不过并没有厌恶和反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现在的情况无论我身在何处,它都能观测到我,所以已经没差了。」月形光切轻声地说道:「普诺斯小镇里应该还留有神父典藏的书籍,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限制它的手段。」
收藏室与他的内心是联通的,所以现在躲避yAn光的照S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无论如何创世主那个家伙都能够获知他的情况,也就幸好他的内心世界一直都是母亲占据着,否则他也不知道创世主那家伙会不会从中作梗,g涉他的JiNg神状态。
当时收下这个收藏品的决定还是做得过於草率了,但白给的x1引力太大了,他觉得再来一次,他一样会做出这样冲动且不理智的行为。
「如果是说那里的东西,应该都已经被总部回收了吧?」矢仓实提出自己的疑问。
虽然普诺斯小镇一案并非他负责的,但他也多少有所耳闻其中的一些事情。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找到那里的。」月形光切自然有办法,於是说道。
神父就是那个把信仰带进普诺斯小镇里的罪魁祸首,对月形光切来说,神父是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这并非说明对方很强大或无可撼动,但神父确实是除了母亲之外令他感到恐惧的存在,他很难克服负面情绪去面对神父,不过现在也不用担心了,因为神父也Si在当时的情况下了,月形光切不用担心自己还需要面对神父。
矢仓实只是看了一眼月形光切,他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继续多嘴一问,他现在已经是被迫离职了,工作场所都不在了,他又哪里来的工作?又哪里来的工资?所以没必要多此一举,没必要让自己陷入可能的危险之中。
路程的时间很长,他们中途停靠了多个休息站,这里矢仓实要cHa句话,月形光切本人是很烦那些基础社交的,所以除了必要时刻,他基本上都会赖在车上休息,而尤利亚就不同了,在他们停靠的休息站中,矢仓实亲眼见证了尤利亚出sE的外交手段,因为就这样短短的、约莫十分钟左右的放风时间,尤利亚都能够跟一群人打成一片,甚至还交换了联络方式,让矢仓实大为震撼。
「很惊讶?」月形光切看出了矢仓实的恍惚是源自何处,笑了声後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就算再看一次也会觉得很厉害。」矢仓实恍惚地说道。
大概是尤利亚在太yAn花里面的所作所为过於夸张,矢仓实都快忘了尤利亚其实是一个很会社交的人,而且朋友遍布世界各处。
「我也觉得很神奇,不过那大概就跟我们拥有的灵感是差不多的东西,都是一种天赋。」月形光切微微g起唇角,笑着说道。
矢仓实有些神sE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对方似乎是在暗戳戳的炫耀???这有什麽好炫耀的?又不是他自己这麽会社交。
Ga0不懂,好怪,再看一眼。
「你未来打算做什麽?」月形光切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後,也开始了自己的问话。
矢仓实被问到未来的打算时也愣了一下,毕竟他当时没有仔细说明自己停留在斯德拉之後打算做什麽,不过他只是略作思考之後就知道自己的未来应该是什麽样子了。
「大概会开一间花店吧,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了,但我还记得我家人以前就是开花店的,每天都可以闻到花香,感受那份平静的心情。」矢仓实说起自己的回忆时脸上带起淡淡的怀念笑容,月形光切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缅怀。
老实说,他其实也不是很了解矢仓实的家庭究竟在那一场梦境仪式中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假设真如矢仓实所说,那为什麽他的家人又要举行梦境仪式,甚至於他也不知道那个梦境仪式又是怎麽跟母亲搭上关系的。
不过要他问出口,好像又有点怪怪的,因为他自认为自己跟矢仓实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他连亲如家人的尤利亚都没有问过对方的过去了,更别提他现在跟矢仓实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实际上他们之间还横跨着一个收容所的鸿G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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